秦子璎拉过芝儿的手拍了拍算是安慰“我与兄长奉旨入宫,这是天大的福分,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家里的事你与刘叔多商量着来,刘叔年纪大,你多从边上帮衬些。”又看了一屋子的掌事婆子“刘管家最是心善脾气又是极好的,大家多帮衬,好处自然是少不了诸位。可谁要是想借机欺瞒就仔细了自己的皮。芝儿姐姐是我身边的人,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我们这一回是奉旨入宫,陛下仁德特让我们回来安排家中事务,我倒要看看谁胆子上了天敢抗旨耍滑!”
自己当一回红脸,借了圣旨的威严,谁也不敢为那芝麻绿豆大的小利担这欺君的罪名。
“不敢!不敢!”众婆子忙表忠心。
等他们都散了,秦昱清才有时间与秦子璎商量要不要给金川那边去信说明。秦子璎想着秦枫明比起自己还是更愿意看到秦昱清的消息,便躲懒将写信的事交给秦昱清,自己才悠悠的回了屋。
斜靠在柔软的暖阁上,困倦渐渐袭来。他闭着眼养神任由几人给自己拆了发髻、洁面净口。
芝儿拿了些小物件从门外进来,坐在边上边收拾,边小声抱怨,与刚才不同此刻心情已大好,不再掉泪。好似对秦子璎会去宫里的事倒不太在意了,只是不愿明天就分离。
秦子璎发现了芝儿的变化,却没多想,只是懒洋洋的靠着。想着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反倒有些释然了。一回生二回熟,他又不是没死过,爱咋咋地吧!翻身盖了被子,有事睡饱再说。
而另一边的秦昱清却没什么早睡的闲情逸致。他斟酌着信的内容,既要说明情况,又不能让秦枫明着急上火。好不容易编出一段,那字却张牙舞爪。
秦昱清在边塞长大,说汉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一手字确实有点拿不出手。
让人连夜将信送出。
……
“没什么就给他寄过去吧。”景帝将信交给跪着的人,揉了揉眼睛,那如鸡爪挠出来的字实在看得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