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里有事?”秦子璎追问。
“不曾”
“那是大娘身子不爽利了?”
“没有”
芝儿红着眼,手里的娟帕都要被捏碎了,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秦子璎也怕见女孩委屈,见她这样又觉芝儿这些也全是为了自己,也就不好继续追问,只能说些宫内不比自己家,定要谨言慎行的劝告话,来日再问。
明明外表只是八岁小孩,却操着个老父亲的心,对着芝儿的变化大有‘女儿大了有小秘密了’的感慨。
有了芝儿照顾,秦子璎的日子确实舒服了些。洗了澡美美的往美人榻上一靠,边享受芝儿给自己擦头发,边吃着核桃仁。想起本来要去看看秦昱清有无大碍,被这么一闹居然完全忘了,可如今夜深他也不好“串寝”,只叫了小公公送去祛瘀活血的药,明日当面再问。
夜晚的宫里四处掌灯,幽暗的青石板路此刻一片亮堂,周遭都镀上一层金黄光晕。初春的风夹杂着冬季已过的温柔,吹得竹叶沙沙作响,他有些惦记府里的梅花是不是已经谢光了,后悔今年没能收一些花瓣做酒,也不知道秦昱清会不会饮酒。
第二日课上太傅夸了林沐的字,说是字如其人端正俊秀。有‘三好学生’就要有还需努力的后进同学,只是这人并不是大家心想的柳婕,而是年纪最大的秦昱清。
其实细说起来二人的字那是半斤八两,可程太傅说“你这等年纪不该笔酣墨饱,也不是这等……”最后满腹诗书的程太傅应该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给众人都留了临摹课业,又给秦昱清单独留了一份颜真卿的《多宝塔》。
秦昱清自知这狗刨的字确实难看,也就欣然接受了这项作业。
太傅走后,柳婕终于逮到机会,找不到秦子璎的茬儿,先折腾折腾她身边人也好“想不到堂堂公爵世子就这样一手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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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赶着放学谁有闲心听她阴阳怪气。
可有的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柳婕见秦昱清不生气,秦子璎也没什么表情,上前拦住秦昱清“能让太傅都哑然的字也该给我们评鉴评鉴。”说罢抓着秦昱清的课业不放。
秦子璎向来护短,自己家人有错也只会关起门来自我批评,哪里轮的上她一个外人置喙,上去也抓着秦昱清的课业。
偏偏这柳婕几次三番都没在秦子璎这拿到好处,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一点怎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