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一心只想保家卫国,从不曾有旁的心思,怎么会……”
“兄长这是说阿爹怎么会今年没回家过年吗?”秦子璎握了握秦昱清桌下的手掌,侯府人多嘴杂,大不敬的话实在不应出口。“收复金川自然事多且杂,我们秦家蒙受圣恩自当竭尽全力。再说边塞年节也是极好的,你不是说会杀牛、宰羊,想来也是很热闹的。”
“那是当然,我就是有些想念义父,明日我便去信一封告知我们已归家,万事顺意,让他无需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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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这样最好。”
想到明日,秦昱清又道“明日我正好要去采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刚想说该置办些冬衣了,秦昱清这个年岁正是见风长的时期,去年在绫罗庄置办的新衣如今已经短了一节,想起绫罗庄自然的就想起了那是周贵妃母家的产业,她死得那般凄凉也不知家里现下如何。
秦昱清没敢把周贵妃的事告诉任何人,他在独自消化那个晚上,那些恶臭的血腥味、那些骨肉断裂的声音,他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想到这些,桌上的饭菜瞬间没了吸引力,两人各怀心事,本为了让对方多吃些的一顿饭只能草草收拾,各自回园子去了。
……
话分两头,秦子璎当夜难眠睁眼到天光。而秦昱清主动出门也自是有原因……
塞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乌错本该在秦枫明离京后到上京,他本就不熟官道又为了抄近路反而走错了道,绕了好一节又错过驿馆,天寒地冻,身上的吃食就要见底时,遇到个准备来京的戏班子‘春盛班’。班主见他可怜给了些胡饼果酒,暂时收留。乌错知恩图报,每日勤快帮忙很受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