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软玉最销魂,他终将子璎养成自己年轻时的样子,恶毒、残忍、睚眦必报!
景帝又劝,景子璎却有些恼。“之前儿臣兴建熙春楼,您不许;不过是在府里养个小倌、侍妾您也不愿;看戏、养鸟、赌钱、赛马您都颇有微词说儿臣不务正业,如今难得找了件有趣的事父皇又不让了……人人都道我这英王尊贵是您最爱重的儿子,可这王爷原来这样无趣这样不得父皇待见。”
他说着又悲从中来,直言景帝皇嗣众多,确实不差他这一个不成器的;又悲伤道羡慕太子哥哥有皇后袒护,陈贵妃也溺爱孩子,若是顾汐悦在他也有娘亲爱护,也有人将他视若珍宝纵容他的小毛病。
景子璎知道景帝的软肋,每每都能快准狠的直击要害,所以那些不许、不愿最后都由他去了。
以往,景子璎没人疼爱所以谨小慎微处处留心、处处讨好,如今回归皇室怎么反而还要夹着尾巴做人!景帝想着,又回忆起自己童年也是那般看他人脸色、卑微小心。他小时候挨过饿,后来得势他曾让御膳房一日内做了上百道佳肴,报复似的吞咽咀嚼,肠胃都绞痛起来他却心满意足,好似只有这样肆意的荒唐过,才能弥补一点那往日的遗憾。突然就有些怒意攻上心头,他景子璎不过放浪形骸、言行荒唐了些,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河皓月,怎么就不能成全!他景烨的儿子,他挚爱的顾汐悦的儿子,就算真要九天玉盘也使得!
可作为父亲,还是要规劝的“你也可以找些政事帮我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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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景子璎扁着嘴“父皇春秋鼎盛高瞻远瞩哪里就需要我来分担了。我知道您不过是想框骗儿臣干些正经事。可儿臣还年幼不趁着这年岁荒唐几年以后想来怕是诸多遗憾!”
拒绝景帝,并扔出一记啪啪响的马屁,整个大夏怕只有他才敢这般。
景帝就是很喜欢景子璎这一点,知城府而不成府,你的意思我清清楚楚、我的意思也要让你知道个明明白白。他是对皇位,对治国没有兴趣,而非没有能力,只要他想他会做的非常好。
可现在,他还不想,他想胡闹几年就先由着他好了。
“近期不要再去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狼崽要嗜血,但不可只嗜血,景帝可以由着子璎胡闹,但也不会懈怠他的培养,他知道景子璎需要一些政绩给未来铺路。“苍梧郡水患,你与太子一起巡视灾情。”
整装几日景子璎圣命难违,他拖拖拉拉很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在宣午门陪着太子景子瑜领了圣旨,祭祀天神,又得了大巫祈福一通仪式繁复冗长,告别景帝与百官,乘着他那豪华宽敞的马车离了京。
离开皇宫,景子瑜难得策马,他感觉周身的空气都是清新自由的。此去苍梧山高路远,最快也要月余才能归京,无规矩桎梏、无母后管束、却有林沐陪同,他巴不得去的时日再久些,心里眉眼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可他们一行人毕竟是去巡视灾情配合当地府县合力赈灾,景帝又派了同行巡查官员数名,喜悦之情万不能显让人看出端倪。
一想到此,刚刚还觉得自由的念头就被浇灭了,他心里不快连带着看景子璎和他那太过华丽的马车也不舒爽起来。他们出行多骑马,放物资的马车也是那种小巧易行进的,为的就是早日赶到苍梧及时救灾。景子璎这车虽是‘诸侯驾五’合乎礼制,车辇却宽大异常。梨花木制的车厢周身精雕细琢各种花鸟异兽、暗部纹饰,帷子和幔帐都是御赐的地斜万字折枝牡丹纹织金锦或流云纱;车身四角挂纱绢福寿延年图宫灯两盏、手掌大小的白玉雕牌一双、再辅以金银、各色宝石、珊瑚、珍珠串装饰,处处彰显贵气逼人、绝非凡品。
因为这车贵重,又太宽走不得窄道,他们行进的速度比计划慢了些。他正想和景子璎聊一聊这事儿,抬眼正望见景子璎掀开绸缎帷子依靠轩窗边上,边吃着侍女递来的核桃仁边逗弄车下的一个随行女官。那女官面皮很薄,不知景子璎在她耳畔说了什么,那白皙的脸上霎时染了绯红,而那景子璎却一副纨绔样笑得好不浪荡。
本就不喜他素日做派,此刻又见了他这般招猫逗狗纵情享乐,景子瑜怒从心起,“吁”一声叫住身下骏马,勒转缰绳朝着身后车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