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俊走过来:“走吧!大家都过去。谁是谁非,很快就能揭晓。”
阮清荷没件像样的衣服穿,金氏只好把她带进自己的院子,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
阮清荷身材娇小,偏偏金氏身形高挑。阮清荷穿她的衣服又肥又大,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十分滑稽。
阮清荷眼圈发红,心里憋屈。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何时沦落到穿别人不要的旧衣服。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金氏心中鄙夷,好心提醒她:“三弟妹,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过眼前这一关吧!虽然我们都清楚你是中了贼人的暗算,你什么都没做。但你光着身子跟一个男人躺在一起是事实,且很多下人都看到了。你也知道,咱们女人的清白大过天……”还有闲心想那些有的没的,可见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清白。
阮清荷倒不是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她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中了坏人的暗算,世人就是谴责,也不应该谴责她才对。她可是妥妥的受害者。
只能说,阮清荷以前的日子就像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凡事太想当然,太自以为是。要是如她想得那么简单,封建制度下的女性命运,就不会那么悲苦了。
一想到那么多卑贱的下人看光了自己的身子,阮清荷一阵恶寒。这是她不能容忍的,她失态地大叫:“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舌头都割了,免得他们胡说八道。”
金氏心一惊,讶异地看着阮清荷。
没想到三弟妹看着娇娇软软的人,居然这么狠毒。以后得防着她一点。
仁和堂临时放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曹老爷子坐在上首,一张脸黑得如锅底。
今年家里大概是犯了太岁,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损财又丢人。如今,连睡个消停觉都成了奢望。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曹老爷子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看到披头散发,犹如厉鬼的叶采苓顿了一下。
叶采苓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她觉得不把自己装扮得惨一点,说明不了自己的冤屈。因此,曹老爷子话音未落,她立刻出声:“我先说,我被三弟妹联合大厨房的人迷晕,被关进三房的杂物房,不知三房意欲何为?儿媳希望公爹主持公道。如果公爹处理不了害儿媳的人,儿媳就去县衙敲鸣冤鼓,请官府惩罚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