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山石草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芬芳。

山中的信徒们纷纷走出屋舍，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甘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下雨了！”

“感谢山神娘娘！”

神庙之中，系统小精灵看得目瞪口呆。

“宿主！这雨也太大了！这还仅仅是荒山范围啊！”

它能感觉到，这商羊神鸟只是略微舒展了一下筋骨。

若是全力施为，恐怕附近的几个县城都要被这雨水彻底淹没！

虞洛满意地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很好。”

她看向那只神采奕奕的商羊，声音温和道。

“你先去附近的州县上空巡视一番，熟悉熟悉环境。”

“若有州县遭遇大旱，当地官民诚心向我祈雨，我自会让你行动。”

商羊似是听懂了她的话，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点了点头。

系统小精灵眨巴着眼睛，看了过来，它觉得宿主还有话要说。

果然，虞洛端起茶盏，轻轻吹散氤氲的热气，语气平淡。

“我乃荒山山神，庇佑的是信奉于我的子民。”

“我需要的是信仰，而非做一个无怨无悔，普度众生的保姆。”

“即便天降干旱，那些人若心中无我，不曾向我贡献一丝信仰，我又为何要无偿降下甘霖？”

“万事万物，皆有其代价。想要得到，必先付出。”

系统小精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家宿主说得非常道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庇护？

“系统，你觉得我狠心吗？”虞洛微微抬眸，神色淡淡。

“宿主，你做的非常正确，你的神力有限，那些信徒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咱们当然得率先救助自己人！”

系统倒是觉得非常好，就应该这么做。

这才是真正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