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说:“唉,我的父亲教导给我一些,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明明自己都做不到。医师,我无法做一个高尚的人,却仍然会被世俗意义上的正义感动。你做了很多我不敢做的事。我要为温斯坦城的人民感谢您,但我作为西尔文家族的一份子,却不应该感谢您。”
正玉开玩笑一样问:“怎么,我们是朋友吧。我想朋友应该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站在一起的关系。对放任我在温斯坦城行走,你感到后悔了吗?”
“不,我认为…你这样做就很好。母亲只在意继承人和她的故友,姐姐只在意权力和名望,身边的人只保证我不会死亡。”霍兰从椅子上起身,他撑着桌子,半个身体越过甜点和茶杯,向面前的正玉伸手,“你说的朋友,我没有这样的朋友。我想先这样信任你,可以吗?”
正玉点点头,握住霍兰颤抖着伸过来的手,毫无因为霍兰他身体孱弱而感到轻视。他赞同了霍兰,并给予肯定:“当然了,我的朋友。我正是为了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那...我们就是共犯了?我一直想要能站在一起的朋友!”
正玉眼前的好友列表中,霍兰·西尔文的单向好友彻底转为双向好友。
霍兰握着正玉的手,他不再坐在正玉对面,转而亲亲密密坐在正玉身边。
两人凑在一起时,他就看到了白纱下的瘀伤。
“你...会痛吗?我知道是谁会这样做,只是没想到她对您也会这样做。唉,我为她道歉,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说服她也对您道歉。”霍兰轻轻摸着那道伤痕,他如此聪慧,自然明白是谁在医师身上留下伤痕。
处于家人和朋友的间隙中,年幼的孩子面色非常痛苦。
正玉摇摇头,安抚痛苦的霍兰:“霍兰,你不需要把你的家人的过错也扛在肩上。”他握住霍兰的手,目光温和而坚定,“你看,我们做朋友是无关家族、过去和他人的。我是亲自见到你,才决定做你的朋友不是吗?这跟你的家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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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兰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他对正玉的依赖肉眼可见地上升了。
“医师,您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您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选择死亡。温斯坦城需要您,我也需要您。”
正玉心里怪怪的,首先,我其实是九年后来的,那些东西已经看过了啊。
其次,他到底为什么已经给我一种未来已成必死结局的感觉,是阵法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能力吗?
最后,明明我一开始的意思,一直是声明‘为了救人我也可以接受死亡’吧,我应该没计划自己必须死吧?
我应该没计划自己必须死吧?没有吧!
正玉沉默不语。
霍兰看到胜利的曙光,继续劝道:“如果您真的认为每个人都值得被拯救,那您自己呢?您难道不是这棋盘上最重要的人之一吗?”
霍兰在试图唤醒正玉的求生欲。
正玉的目光依旧平静:“放心吧,我在意生命,必然包括自己的性命。”
霍兰气鼓鼓地看着面前的医师,他的眼神传达出三个字:你骗人!!!
正玉只得重新说:“我会好好活着的。”
霍兰指着正玉,摆出了大包大揽的架势:“这是您答应的!现在开始,您在外出之前,待在这里!”
说完小孩子直起身啪嗒一下,把正玉围在了自己的双臂和沙发之间。这是一个以沙发靠背当墙的壁咚。
正玉靠在沙发椅背上,尽量拉远距离,他听完下意识问:“为什么?那些‘集会’成员呢?我还没见到你母亲请来的队友吧?我住在这里?你住哪里?还有娜塔莎还在外面等着呢,我得和她会合啊。”
霍兰一一答道。
“因为实在不放心您。那些东西完全没有您的安全重要。”
“您的队友是吧,我会负起责任的,把那些在外面乱转的家伙一一抓回来。”
“我当然也住在这里,阵法师只有一直维护着自己的阵法,才能让隔绝和保护生效。”
“您是说娜塔莎大人是吧,等会儿我把她也牵进来,所以——您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请放心吧,我会一直提供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