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贵妃娘娘。”林霜华盈盈行礼道。

“免礼吧，快过来给本宫瞧瞧，本宫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婉贵妃神色依旧带着几分倨傲，不过相较于之前，态度倒是好了些许。

林霜华走上前为婉贵妃再次诊断，一番查看之后，起初并未觉得有何异常，然而越诊越觉得古怪蹊跷。

婉贵妃见她眉头紧锁，迟迟不语，当下就慌了神，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是皇儿不好了？”婉贵妃惊慌询问。

“娘娘放心，龙胎康健。”林霜华轻声安抚着，“陆太医所言不虚，只需按时服药，静心调养，定无大碍。”

婉贵妃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吓死本宫了，那你刚刚为何苦着脸？”她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林霜华。

“恕霜华直言，娘娘这些年是否一直难以有孕？”

林霜华的手一直没从她手腕上移开，心中暗自思量，照理说，若她当初已经怀过四王爷，应当是有经验的，为何如今这般紧张？眼下这模样明显更像是头胎。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知晓其中原因？”

婉贵妃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些许黯然。

“本宫膝下子嗣单薄，这些年一直希望能再有个一儿半女，可众多太医来瞧了，都说本宫身子太弱，怕是没希望了。”

“幸得上天眷顾，本宫终于得偿所愿。”她脸上绽开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

“贵妃娘娘当年怀四王爷的时候，可有大出血过，亦或是孕期有什么特别不适的地方？”

贵妃脸色一僵，眼神有些躲闪，显得有些支支吾吾。

“那……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本宫，本宫不太记得了。”说着，她扶着头，“本宫当初生下痕儿，记忆也变差了许多。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有的。”

林霜华一直认真地盯着婉贵妃，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一番询问下来，林霜华在心中悠悠叹了口气，眼下更加笃定了婉贵妃并非四王爷生母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