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痕思忖片刻，点了点头，放开了林霜华的手腕。

“还望前辈说到做到。”林霜华从容接过毒草，突然反手将草茎插入自己腕间！暗紫毒纹顺着手臂急速蔓延，如一条条毒蛇在肌肤上游走。

莫九幽瞳孔紧缩——这丫头竟在以身试毒。

“蛇胆苦寒为君，曼陀罗根致幻为臣。”林霜华唇色发乌，声音却依然清晰。手中银针却稳如磐石，接连刺入曲池、尺泽二穴。黑血顺着针孔汩汩涌出，在青砖上蚀出蜂窝状孔洞。

“前辈虽佐以断肠草增其烈性，却忘了解毒当用相生相克之道。”她踉跄着摸出冰片含入口中，又将甘草嚼碎敷在伤口，“前辈可要尝尝这改良后的七步殇？”

说着，她轻轻一笑，将半株毒草递向莫九幽。

老者枯瘦的面皮抽搐两下，突然放声大笑：“妙极！那老东西眼光果然毒辣，若是真让你见到他，他怕是要抢你当关门弟子！”他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当中不乏赞赏。

莫九幽袖中飞出个檀木药匣，落在林霜华怀中。匣盖开启的刹那，鶓参花七色流转，映得她苍白面容恍如神女。

夜无痕正要上前搀扶林霜华，忽见莫九幽指尖微动。石壁暗门轰然开启，阴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那股血腥气浓烈刺鼻，让人胃中一阵翻涌。

“小丫头虽过了第一关，但想要雪蟾蜍，不妨再猜猜——”他佝偻着背隐入黑暗，“噬心诀与这血池禁地，究竟藏着什么因果？”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渐行渐远，众人都来不及惊呼出声，就已跌入石门后的禁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