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燎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喝着那为数不多的水,水囊中的水被尽数喝光后,它将头颅一甩,那只空了的水囊就被甩飞出去,江左还在一边絮絮叨叨,它懒得理他,虽是一匹马却翻了个白眼,那神情竟是与人无异。
“你是妖吗?说话,别装哑巴!不然我一刀劈了你!”江左按着夜燎的头颅,凑到其耳边说道。
夜燎不耐烦的甩了甩脑袋,试图将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给甩开,无奈之下只好传音给江左道:“你才是妖!谁告诉你我是妖的?”
江左追问道:“那你不是妖怎么会说话的?”
夜燎突然就神色自傲了起来,昂着脑袋俯视江左,再次传音过来回答道:“我是异兽!白驹知道吗?白驹过隙的那个白驹,我就是白驹……的后裔!”后裔两字被它特意停顿了一下才说出来。
江左满脸狐疑的说道:“屁!你刚开始明明是黑色的,跟白驹有啥关系?难不成现在你掉色了就是白驹后裔了?”
夜燎气的想给他来上一脚,已经开始后悔和他以传音对话了,最终还是耐着脾性解释道:“我的血脉不纯,上古的纯血白驹早已在万年岁月间消亡,剩下的都是像我这样体内有一丝白驹血脉的,别说黑色了,就是杂色都是有可能的。
“那趟天马湖之行让我体内的那一丝血脉便觉醒,于是出现了返祖的现像,开始逐渐向着上古白驹靠拢,皮毛由黑转白就是征兆之一,随之觉醒的还有血脉中的传承记忆,这让我瞬间会了许多神通,现在和你传音交流就是其中之一!”
江左摩挲着下巴,喃喃道:“天马湖还有这功能?等回去了我得让军中所有马匹都去湖里面走一遭,说不定能多能出来几匹像你这样的马来!”
夜燎的头颅微微摇动,再次对他传音:“你想多了,真以为天马血脉是烂大街的白菜?而且就算是有天马血脉,也不见得就有机会觉醒,那座天马湖在草原人的传说中是众神的放马地,这话对也不对,其实整座天马湖还是上古白驹的栖息地,远古之时我们白驹一族归属于某一神灵,那里还是一处埋骨地,最后一匹纯血白驹就埋在天马湖底,我当时就是受到了一缕残魂的感召潜入湖底,它以魂魄之力助我觉醒了血脉。”
听着夜燎的解释,江左最终过滤出了一个信息,天马湖底有一座白驹的坟墓,既然是上古之时就遗留下来的,其中说不定埋着什么宝贝,等回去有机会就下去看看,说不定能挖出什么宝贝。
正说话间,一支箭矢向着江左袭来,死亡的气息在他周身环绕,微微偏过身子,可依旧没能躲过这一箭,箭矢透过肩头,卡在臂膀骨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