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哥哥会出什么意外。终于,在转过一个街角之后,她看到了哥哥:“宁宝,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沈宴宁灰头土脸地坐在木椅上,捧着擦破的手呼呼吹气,闻言,委屈地把手举给她看,眼泪汪汪:“我手破了,好疼啊!”
“韩央”心里一紧,半跪在木椅前,仔细捧起那两只白皙的手,只见白净的掌心被石子擦出两道深深的血痕,破了皮的手掌已经微微肿胀起来,翻起的皮肉看着格外狰狞,映在白嫩的手掌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韩央”绷着脸,一手抄起沈宴宁的膝窝拦腰抱起他就要往医务室赶。
沈宴宁轻轻拽了拽她的手:“龙哥往那边追那个人去了,我也想去看看。”
“韩央”冷笑:“手不疼了?”
“疼”沈宴宁自打出生就没受过这样的罪,打小被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少爷,吞金咽玉、高床软枕,锦绣窝里长出的一身娇嫩皮肉,哪儿受得了这种痛楚,早就泪眼朦胧了,“可是我不看到结果不甘心。”
“韩央”微微叹气,还是朝着他指的方向去了,感受着怀里人偷偷把眼泪擦在自己衣服上,好气又好笑:“宁宝,别干坏事。”
沈宴宁不满,带着哭腔控诉:“我都受伤了,你还吼我?”
“韩央”也是被他磨得没了办法,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哪儿有哥哥重要,索性由着他去了,低声安慰了好一阵,可算把人哄好了。
等到两人追上龙行江,就见龙行江一边将人按在地上,一边向周围围过来的学生解释,让他们帮忙解开扔在一边的蛇皮袋。
“韩央”把沈宴宁小心地放到旁边的木椅上坐好,走进人群,上前解开了蛇皮袋,一时间,几只猫飞一般地跑开了,再看看蛇皮袋里还晕着几只猫,把猫一只只掏出来。
周围人群一片哗然,里面不只有“娇娇”,还有几只已经失踪了一段时间的猫,都被塞到这个脏兮兮的蛇皮袋里,有的猫身上甚至还有刻骨的伤痕。
“那是乐乐!它都好久没出现了,论坛还以为他跑出去了呢,它的尾巴怎么不见了?”人群里一个女生惊呼。
“那只是巧克力,它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人群吵吵嚷嚷,很快乱作一团。
“韩央”却不管那么多,把猫放出来后,仔细检查一番自己身上没有黏着的猫毛,才跑回沈宴宁身边:“猫已经救出来了,人也被你那个保镖绑在一边了,等会儿警察就过来了,怎么样,甘心了吗?甘心了咱们就去医务室。”
沈宴宁这才放下心来,软软地抱着“韩央”的脖子:“那就好,我们去医务室吧,我手真的好疼,央央别生气嘛,我就知道央央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