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手疾眼快把人抱了起来:“主上当心,地上凉。”
阮宴宁在楚怡的臂弯晃了晃那纤瘦的小腿,白皙娇嫩的脚丫也跟着荡了荡,颐指气使:“那你抱我去东厢,我要找本书。”
楚怡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没有一丝杂毛的白狐大氅,给人裹起来,把那双调皮地动来动去银鱼似的玉足也包了进去,又从一旁的柜子上给人拿了手炉捂上,才紧紧抱着人向东厢走去。
“都在屋子里,没必要裹这么严实。”阮宴宁不满地嘟囔。
“东厢不住人也没有烧暖炉,温度比卧室低,主上身子刚好,还是裹上保险些。”楚怡耐心解释。
阮宴宁眼珠一转:“原来你能说这么多话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个闷葫芦呢!”
楚怡不说话了,抱着人来到东厢。
阮宴宁靠在她怀里暗暗发笑,胸膛都烫成这样,面具下的脸不会已经涨红了吧?
一边猜测,一边指挥着楚怡打开一个箱子,把里面的书拿了出来。
阮宴宁看着她单手抱着自己,一只手去打开箱子:“一只手方便吗?你可以先把我放到一边的凳子上。”
楚怡斜看了一眼房间中心摆着的木制桌凳,连个垫子都没有,冰到主上怎么办:“无碍,主上很轻。”
阮宴宁抱着暖呼呼的手炉,忿忿地翻了个白眼,腿用力动了动,意图给她增加点儿重力势能:“随你。”
楚怡就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哥哥气鼓鼓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手上动作仍是稳稳当当的:“主上以后多吃点儿,这样不仅能增加重量,对身体也好。”
本就瘦弱的主上经过一冬天的缠绵病榻后轻飘飘的,抱起来只觉得硌手,让楚怡心疼极了。
阮宴宁不说话了,不是他挑食,就是那些菜都不好吃嘛。
*
第二天一早,阮宴宁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书找到对先祖事迹的描写,一共一句话:“时兵匪乱行,陇西阮氏三子乘雄起乱兵之中,横扫诸侯,战南野、江夏、宁平,长驱中原,荡清寰宇,立国号为‘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