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行程就这样结束了,几人行礼作别后就各自往自己住所走去。
阮宴宁被人簇拥着走在回去的路上,刚从皇后宫的院墙旁绕出来,就听到一侧的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阮宴宁装作没有听到往前走,只是默默放慢了步伐。
没多久树丛中钻出了个年轻的丫鬟,鬼鬼祟祟地,倒是有些面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阮宴宁见了人,便也放下心,径直回了自己的平潮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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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的事很快在各方人马的推波助澜下流传出去,满朝野都知道了安王是个仰慕太祖的孝顺孩子,还把太祖事迹写成了话本。
不过阮宴宁到底还小,既不参与朝会又不能参加中秋宫宴,在当事人迟迟不做表态的情况下,这点儿热议也很快烟消云散,只给人们留下了个安王孝顺的印象。
新年过后不久,各部开笔,皇子皇女又被收拢进了上书房,阮宴宁也迎来了自己的新老师——杜岩,这位名噪朝野的文武双状元。
“杜岩见过安王殿下,久仰殿下大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杜岩明明坐在下首,笑容温和亲切,却让阮宴宁觉出这副温雅公子表象下骨子里透出来的居高临下的傲慢。
杜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翩翩公子,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武艺超群的字眼。
为人也很温和,笑起来如沐春风,教学时也幽默风趣,从不像之前的陈夫子那样只让人一遍遍念书。
只是阮宴宁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他就莫名有些抵触。
杜岩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某天下课后,突然叫住了阮宴宁:“安王殿下,不知可是小臣哪里做的不好?为何殿下对我如此戒备?”
阮宴宁忙长揖道歉:“不关先生的事,可能是宴宁刚刚开学,心思还没有收回来。先生博学强识,为人温和幽默,不愧人中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