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宴宁坐在马车上,不自在地挪了挪有些发僵的屁股,果然就算座位上安装了弹簧铺上了柔软厚实的坐垫,但还是比不上被人抱在怀里舒服。
不过想到影一因为放心不下他,恨不得长在他身上,从自己醒来就没离开过她视线,又觉得还是给她治治的好。
从小箱子里拿出一本话本,打算借话本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忘掉发僵的屁股。
一看,竟是本没见过的,兴奋地翻开,却发现这不是话本,只是写了一些花卉植物的称呼与发源地等,严格来说,是一本花卉百科。
不过阮宴宁不挑,他什么书都看的。
一直翻到一种看起来很眼熟的植物——“太平瑞盛花”。
这不是皇后宫中种的太平花吗?怎么又叫“太平瑞盛花”了?
阮宴宁有些疑惑,“太平花”是江州特产,自己在京都只在皇后宫中见过,好像还在哪儿见过来着?想不起来了。
而“瑞盛花”是前朝圣花,传言是哀帝为缓解爱妃思乡之情移植而来,还把这种象征了两人爱情的花立为当朝圣花。
那“太平瑞盛花”呢?这两者竟是一种花不成?
阮宴宁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只能强行安慰自己,就算是又如何,一种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宽慰了自己一阵,心情好受了一些,但到底没了接着看下去的兴致,把书往箱子里一扔,吩咐了仆妇备好软枕毯子,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楚怡在他睡下没一会儿就溜进来马车,满眼痴迷地看着熟睡的人儿,忍不住伸手抱了起来,睡着的人嘤咛一声,拱了拱自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熟悉的温软重量倚在她的怀里,楚怡把头埋到人清瘦的锁骨处,嗅着那清雅的香气,感受着怀里的温软甜蜜,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这才收敛了些。
她知道她有病,自从目睹哥哥一个人了无生机地趴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的病好像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