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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怡才不想理会他们,要是没记错,这些新知青受不了干农活的苦,又不敢推脱,就暗地里撺掇看起来最病弱的苏宴宁花钱找人干活、买柴火,享受着苏宴宁买来的柴火,最后也没有帮苏宴宁说一句话。
“苏同志,你从哪儿来啊?”楚怡明知故问,想要在到村子之前给人留个印象。
“北京。”苏宴宁神态恹恹地,说话却很谨慎,他自幼身子骨就差,按理说不应该来下乡,可是家中为官的伯父察觉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苗头,为了避难,把家里的年轻一辈都送来下乡了。
为了他的身体,还特意选了东北,怎么说入冬以后要比南方轻松些。
他这一路坐着火车,又是头晕又是恶心,好不容易熬了将近三天熬到下车,腰酸腿软地差点儿晕倒在火车站,要不是心里一直提着一股劲儿,恐怕坚持不到坐客车到公社。
连着几天的火车,都只是草草地洗把脸了事,现在他感觉自己身上酸臭酸臭的,头发也油腻腻的,真想快点儿到知青点洗漱一番然后去床上好好睡一觉。
苏宴宁缩在驴车上,夏末秋初的时候,虽说不是太冷,但驴车行进途中迎面吹来的风和沙尘还是让他单薄的身子打了个寒颤,原本就惨白的脸色一下子几乎透明都要透明了。
楚怡见状,忙从自己背着的包里拿了件军大衣出来——来自军管所领导的爱心奉献,给苏宴宁披上:“你这身衣服有点儿薄,风一吹就透了,披好别吹着了。”
一旁的男女眼睛一亮:“楚同志,你还有军大衣啊?”
眼见就要秋天了,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军大衣这金贵东西能提前准备自然要提前准备。
大夏天地披个军大衣,还是刚见面的人给的,苏宴宁有些不自在:“这是你的衣服,还是别……”
“我不冷,乖,穿好吧。”楚怡没理一旁那两个人,怕哥哥因为不好意思把军大衣换回来,还特意按住了苏宴宁放在军大衣上的手。
苏宴宁本就身体不好气血不足,这几天车上又颠簸,恶心地饭都没怎么吃,体温自然低了不少。
楚怡只感觉入手一片冰凉,忙从包袱里找了副手套给他戴上:“这边冬天可冷了,你这手可别冻伤了,冻伤不容易好。”
楚怡想起了上个世界阮宴宁的冻伤,自己每到冬天就千万小心,生怕哥哥再受了罪,一降温就给人捂的严严实实。
现在条件恶劣,也只能给人披个大衣套个手套了,楚怡想想都觉得自己哥哥在这个世界受了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