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突然停住脚步,微垂着头,闷闷的声音传来,“不会。”
被树影斑驳挡住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季云行突然有点慌,不知道慌什么,又撑着嬉笑说,“也是,随哥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外面放肆呢,是我说错了。”
“不会。”还是闷闷的声音,没再站着,抬头走了,闷闷的语气里明显的露出不高兴。
不会?不会什么,是不会让旁人听到还是不会在外放肆啊,他说了啥啊,啥也没有吧,咋惹人生气了。
“随哥,我就开个玩笑,至于吗,我错了,别生气嘛。”紧忙跟上去赔罪。
“没有。”闷闷的话。
得,真气了。
他再次寻思着自己也没说啥啊,咋么就生气了呢?但不管怎样,得赔罪,得哄好。要不然后果难说,这是他十几年来的经验。
“随哥,我真错了,我改,下次不会了,绝对,保真。”
“别生气嘛,我回去啥事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翻墙我绝不上瓦。”
“随哥,你说句话啊,我心里慌啊。”
“随哥……”
“真没生气。”江随无奈地说了一句,堵住了他没什么用的话。
跟他气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生了气也不知道往哪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