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有了点思想,他想,找随哥,他想告诉随哥,他一个人经历了一场大战,他想喝随云。
可是抬头,看向周围,没有江随,季云行心里咯噔一下,放开灵识,覆盖周围十里,没有。
强行扩大范围,没有。
脸色刷的白了,怎么会没有,不过一场战争,他都挺过来了,随哥怎么会挺不过来。
不相信地一遍又一遍扫视战场上幸存的人,结果一样,怎么可能啊。
季云行颤抖着拿出传音符,却又怔住,慌乱地找出前几张传音符,江随的声音还在,但语气不对,这不是江随。
传音符逐渐变皱,季云行的手心越捏越紧,心脏剧烈的跳动,他有些害怕,拄着剑一步一步朝着舟老头走。
他的旁边没有江随。
“舟前辈,您见过江随吗?”他的声音太轻飘,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舟老头皱了皱眉,“没有,江随没跟你在一起?”
季云行只觉一阵昏天黑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眼神涣散。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去整理书籍,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为什么一再推脱,为什么战争时没有帮他,他好像找到了答案,随哥。
“云行,云行!”
急切的呼喊让他眼神慢慢聚集,他想笑,脸上却做不出动作,只能摇了摇头,又慢慢回去。
舟老头大概明白了什么,心里涌起悲伤,却也无能为力。
季云行扶着剑仿佛扶着拐杖,一脚深一脚浅,像个命数将尽的老头。
随哥,江随,江谨行,你骗我,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江谨行你个大骗子,眼泪大滴大滴落下,砸进血摊里。
随哥,随哥,你不要我了。
“云行,别哭了。”肩上传来温度,陌生的温度,不是随哥。
“江随看到了该难过了。”
可是他看不到啊。
季云行嗓子梗塞,大量痛堵在喉咙,仿佛也掐住了他的脊背,他一点也直不起来,随哥,你来扶扶我,好不好。
“随云酒,江随给你的。”
季云行缓缓抬头,是秦承安,他张口想要说话,却没有声音,咽了几次痛,才说出话,“随哥,走了,你,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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