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他胡说!”
李赛仙摆摆手,又对季漻川谄笑:“那符要是不管用,你再来找我,不要钱。”
不可能不要钱的。
季漻川回去后就翻原主的小钱箱,里头没剩几锭银子,在李赛仙面前装不了几次阔气。
说起来,原主林景刚做二少爷不久,这钱也不是从家里领来的。
是他借着给林家做药材生意的由头,贪出来的。
季漻川还要继续帮衬药房的生意。
他白日在药房敲算盘,清点货物,忙得傍晚才吃上一口饭。
季漻川压力一大,就会没胃口,随意吃点应付了事。
他拿着白软的大馒头,对着黄昏中的林宅叹气。
“零先生,我可不可以不工作了。”
电子音滴滴两声:“季先生,游戏里的身份是随机给的。”
季漻川郁闷地咬一口馒头。
这是在说他是社畜命么。
可他不仅仅是个社畜,还是个充满怨气的社畜。
季漻川今天花了很多精力,才忍着不在药房里乱来。
不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不用负责坐牢的机会,搞垮这些讨厌的有钱人。
季漻川带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和一身倦怠回屋,忽然想起来还没有去看长姐。
他来到小楼,长姐依然待在佛堂。
但这次佛堂四面的墙都被拆开,成一个四方通透的布局,能看见夕阳漂亮的颜色。
长姐就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
昨天放在蒲团上的大件被收起来了。
林容闭着眼,微仰着头,夕阳的光辉镀在她的侧脸,应和着佛像上的金辉,透出股宗教感和神圣感来。
季漻川没有打扰她,她就一直这么静静地跪着,好像一尊永恒的雕像。
等盆中的香灰火星消下去了,暮色只剩一点光辉,林容缓缓睁开眼。
季漻川说:“长姐,我给你带了外头的点心。”
林容一开始并没有接过去,季漻川也不尴尬,维持着递出的姿势。
片刻后,林容抬头,素净的脸正正对着季漻川。
“林景,”她说,“你对我,有所求。”
季漻川面色不变。
“是关心长姐。”
林容嘴角勾起一点笑,带着嘲意:“从前不见你来献殷勤。”
季漻川说:“从前没时机与姐姐走动。”
林容看着他,目光从他额角碎下来的柔软的发丝,逡巡到静得有些冷、如无波深潭的眼。
季漻川半跪在林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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