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只是在说话。
季漻川说:“其实也还好。”
下一秒,转过花廊拐角,季漻川扶着栏杆,又连连干呕。
大滴大滴的汗从他额上滴落,那双散着温意的眼又冷又淡,泛了红,却一点也不可怜可爱,只像冰上染了无动于衷的颜色。
缓了缓,季漻川靠在廊柱上,身后是灰蒙蒙的庭院。
“我真的,很怕鬼神。”
季漻川有些无力地闭上眼:“我也讨厌有钱人。”
“零先生,如果可以,请你再安排下个任务时,稍有筛选。”
“我不是在提无理取闹的要求。”
季漻川轻声说:“我只是想做得更好。我并非能时刻控制自己。”
电子音先是静默,而后滴滴两声。
季漻川吐出一口气:“多谢。”
今夜就在鸡飞狗跳间过去了。
隔日,家仆们找到了五少爷。
林管家来禀报时,季漻川正在药房记账。
听说五少爷黑灯瞎火地跑出去,撞到石头,滚到了假山底下睡了一晚。
季漻川放下笔,“小五没事就好。”
又觉得奇怪,问:“林管家,你抖什么?”
林管家已经不年轻了,满脸枯寂的褶皱随着表情变化抖了又抖。
“少爷啊……”
他拉上门,凑近季漻川低语:“小玉死了!”
季漻川第一反应是他听错了:“小玉?”
林管家似想哭,又竭力维持着腆笑,一时间看上去很微妙。
“在、在井里头,应该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林管家说:“早间,天刚亮的时候,下头人去找五少爷,顺带捞上来的。”
小玉掉井里淹死了。
季漻川想到昨夜,那个枯井旁的黑影。
思维发散之前,季漻川注意到林管家嘴唇格外得抖,心上漫延出另一种不详的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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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漻川说:“林叔,你有话就直接说完吧。”
吊着人算怎么回事。
林管家一咬牙:“二少爷,小玉是昨天中午掉井里头的。”
季漻川又以为他听错。
林管家说:“昨个中午,大小姐让小玉去库房拿些杂物,结果小玉迟迟没回来。整个下午都不见人。”
“那井里头,也、也正有小玉,和一盘杂物。”
季漻川心中麻了:“可是昨晚,我们都有看见小玉。”
“可不是嘛!”
林管家要哭了:“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伸出手:“二少爷,我斗胆看看您的袖子。”
季漻川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林管家枯瘦的指一捞,那袖子底下两片指印。
乍一看,像是手上沾了水去抓衣服,留下了晕散开的水痕。
季漻川摸了摸,触感是干的。
季漻川记得,昨晚小玉躲在他后头时,拉的正是这片袖子。
“晒不干,洗不掉,真他妈邪门!”
林管家骂了两句:“昨夜被她近身过的,衣裳上都有这玩意。”
“二少爷,我是真的不懂,我们素日和小玉也没什么矛盾啊。”
“我说句难听的,就算真不是意外,她被谁给冤死了,为何不去找害她的人,反而来牵连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呢?”
“二少爷,您读过书,您学富五车,您来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