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长官竟会背刺自己!
他结结巴巴的:“季先生,不是我想骗你嘛。”
水母扭扭捏捏地想转移话题。
被逼急了,他的水母须须隔空掀飞香樟树叶。
但是面上温和稳重又隐隐委屈!
西瑞尔抿嘴:“季先生,你怎么可以用这种事指责我。”
“如果你在意我,主动了解我,”他幽幽说,声音小小的,“又怎么会被我骗呢?”
季漻川:“……”该死好像有点道理。
季漻川想了想:“我对你也有秘密和隐瞒。”还有点多。
他点头:“我知道。”
那层模糊的隔膜好像将要被撕开。
无论是贴身佩戴的黑链监控设备,还是水母时时刻刻在听的体液心跳。
季漻川一直知道他很难在对方面前有秘密。
但他也一直没有主动开口聊这件事。
季漻川吐出一口气,做好了和水母开诚布公的准备。
但是没想到,他说:“季先生,没关系的。”
他始终记得幼时听过的阿尔塞拉的故事,幸福美好的结尾固然令人满意,但是所有的童话通常不会说明结局以后会发生什么。
他没想到季漻川后来会那么害怕。
所以他不会过问伴侣在做的事情,虽然觉得奇怪,但比起其他人或事,他更希望对方能感到安心。
“季先生,我不着急的。”
西瑞尔摸摸伴侣的脑袋,小心地抱住对方,低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我会等你,就站在这里。”
他扣住季漻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三颗心脏的怦怦。
他知道什么音量最适合坦诚,声音低得像小孩子在彼此透露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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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说,季先生,如果你没有躲进我的怀抱,我会觉得有点难过,但是反思自己。
“我听得到你的心跳呀,”他吻了吻季漻川的眼,很爱怜的,“季先生,你好像一直在害怕。对不起。”
季漻川低下头。
西瑞尔说:“季先生,请不要在意。我也会有恐惧的情绪。”
“之前,在良川舰上,我一直告诉自己。”
“如果你对我感到不安,那我就应该学会等待。”
水母眨眨眼:“季先生,我一直要求自己,只要你回头,我随时都在。”
他真的是一只温柔的、耐心的、彬彬有礼的水母。
“我做到了吗?”
他想问的其实是,季先生,你回头了吗?
……
阿尔塞拉的白雾穿过摇晃的香樟树叶。
他们在树下拥吻。
……
季漻川双目失神,唇间水光淋漓,但是费劲推开水母,瞪着眼:“西瑞尔!”
水母无辜。
“这是在外面!”
季漻川抗议:“你的神经枝!你以为我永远不会注意到吗?不可以……”
西瑞尔堵住伴侣的嘴,仗着水母肺活量更大,在伴侣气喘吁吁时,含吮他的唇角,又不紧不慢地说:“嗯,季先生,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