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漻川暂时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带着煎饼回去了,顺便问了徐暄暄。
徐暄暄在桌上翻了翻,也觉得奇怪,“没有出警记录啊。”
季漻川觉得更奇怪了:“会不会是没写?”
他打量着四周。
作为小城市旧街道的老派出所,这个地方简直把养老和混日子写在了明面上。
这个点,放眼过去,屋里只有几个懒洋洋晒太阳的大爷,和一个在奋笔疾书的徐暄暄。
徐暄暄说这个倒不至于,又小声问:“那个老板有没有说是哪几个警察过去的?”
老板只记得是几个男警察。
徐暄暄在屋里问了问,一开始没有人搭理,问了好几次,才有人不耐烦地说没印象。
再没有别的线索了。
徐暄暄按了按太阳穴,“景止,我们还是先查你这边的案子吧。”
她盯了监控太久,眼睛疼,脖颈也酸,但没办法,还得反复看,进行逐帧对比。
季漻川给徐暄暄接了杯水,她都没空抬头,“谢谢。”
反复回退快递员移动的几帧后,季漻川忽然注意到,对方长得很高。
并且脖颈前伸很严重,佝偻着身形的样子。
他一下子就想到昨晚,在医院,听徐暄暄提到的那个病人。
虽然可能是巧合,但季漻川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徐暄暄。
徐暄暄并没有轻视他的想法,当下就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去一趟医院。”
她想先调监控录像,对比俩人的身形。
季漻川是想跟着去的,但是徐暄暄很不解地说:“我是去忙正事的,你跟着我干什么?”
季漻川想了想,说:“暄暄,我是担心你。”
徐暄暄嘴角抽搐,说:“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景止,最近要是不敢一个人住的话,可以来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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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漻川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表示他很敢。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琵琶声又出现了,似有似无的。
天已经黑了,可能要下雨,阴沉沉的。
整条街很安静,从窗户望出去,有股说不情的瘆人感。
季漻川在屋里翻翻找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忽然,手机响了两声。
电话铃来得突然,断得也突然。
季漻川拿起手机,毫无心理准备的,看见来电备注是“刁薇姐”。
季漻川:“……”
电话又响起两次,季漻川都慎重地挂断。过了几分钟,手机上多了条短信。
刁薇发的,内容是叫他去送花,说是老地方。
季漻川想当作没看见,但短信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发过来,即使关了消息提示,手机还是会震动。
嗡嗡的,每隔一会就震几下,非常执着。
季漻川说:“零先生,你在吗?”
没有回答,只有沙发里的小手机在坚持不懈地嗡嗡。
季漻川想了想:“昨晚,我有听见刁薇回来的声音。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凶手很可能就在花店行凶,并且带走了她的手机。”
“这些短信也许就是凶手发给我的,”季漻川说,“他似乎并不想杀了我,但他想让我知道一些东西。”
“零先生,我说的有道理吗?”
电子音还是没有搭理,季漻川很耐心,又问了几次,滴滴声终于响起了。
“季先生,”电子音说,“你究竟想问什么?”
季漻川一点也不意外会被零揭穿:“零先生,我想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鬼?”
总不能发短信的真是刁薇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