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明显尤其有钱。
李连艺和吴小米嚷嚷了好几句,两人都想再打几圈麻将,但是汪建说什么也不肯上牌桌。
嚷得烦了,李连艺扭头喊季漻川:“景……景止?景止小弟,你过来!”
季漻川还是不太会打麻将。
他犹豫的几秒里,一直安静的沈朝之忽然动了。
他毫无预兆地起身。
李连艺和吴小米开始洗牌,沈朝之则是绕过圈椅,来到了对面,拉开了椅子。
“请坐吧。”他说。
季漻川就觉得沈朝之是个好人。因为沈朝之很客气地帮他拉椅子,沈朝之说话时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
虽然眼瞳黑黢黢的有点莫名吓人。
但是他坐下了,沈朝之还站在他身后,帮他把椅子又往里推了推,见他好像有点懵,还很客气地低头,轻声告诉他:“这样会更舒服些。”
他身前沉沉的金镶玉链硌到季漻川的后肩。
“景止……”
“景止。”
沈朝之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嚼了又嚼,吐出来的气轻飘飘擦过季漻川的发。
但是声音是好听的,非常动人。尤其他刻意放低,轻缓地问:“景止,有觉得舒服吗?”
季漻川点头说有的,季漻川还说了谢谢。
季漻川惭愧地低下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仇富,沈朝之是个很有教养的人,他不应该在心里偷偷嘀咕人家。
汪建虽然一直不愿意上牌桌,但很乐于坐在别人身后看人家打牌,并且经常指挥出牌。
正好季漻川不熟练,他不介意汪建坐在他背后,所以在忍受了几次李连艺的白眼后,汪建就赶紧挪着凳子过来了。
季漻川话少,脾气好,汪建爱指挥出牌,但要是打错了会赶紧把自己摘开,就很喜欢季漻川这种牌友。
牌桌上,大家会越来越放松,顺着不知道谁起的话题开始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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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漻川于是大概知道了几人的身份,都是他的邻居。
他家住三楼,吴小米在他楼上。
吴小米是个毕业几年的家里蹲,靠吃父母老本混日子,每天沉迷玩电脑,不经常出门。
汪建在附近某个小公司上班,应该只是普通业务员。
李连艺是第一医院的护士,这几天不值班,就爱约人打麻将。
她还奇怪:“楼下小张最近去哪啦?她不在,我们老三缺一!”
汪建接过话茬:“小张好像出差了,出差。”
李连艺捏牌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扫汪建一眼:“你对人家的行踪倒是晓得不少嘛。”
汪建一下闷了:“听人说的。”
季漻川还在思考打三筒还是二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连艺忽然就和汪建吵起来了。
到底还是顾忌着外人,俩人没吵很凶,就拌了几句嘴。
李连艺把牌一推,挂脸色了:“差不多了,散了散了,回去休息了。”
“沈老板,谢谢你啊,下次再一起打麻将。”
吴小米也觉得没意思:“汪哥,你就不能坐上来打吗?你在那东看西看的还爱说话,有没有点麻德?”
汪建犟嘴:“景止不会玩,我照顾他点啊,照顾一下。”
吴小米就转头骂季漻川:“你也是真菜!他都报牌了,你还给沈老板放炮!还特么是个清一色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