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漻川不敢动了。
他觉得床上一陷,显然,有什么东西从柜子里钻出来,爬上了他的床。
季漻川想骗自己都是幻觉。
一双手伸进来了。
能隐隐看到指头上断裂的粉色美甲。
记忆一下就回到那天,他在快递箱里捞出只人手。
季漻川想哭。
“景止——”
刁薇的脑袋也钻进被子,直勾勾望着他,还笑。
“景止,”她幽幽说,“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呀。”
……
季漻川一闭眼,从枕头下抽出水果刀,要跟这些东西来个了断。
他猛地坐起来,倒是把被子里的刁薇吓一跳,发出声短促的尖叫。
季漻川的脑袋刚冒出被子,人就僵住了。
这动静惊起了隔壁的徐暄暄,她正好上厕所,迷迷糊糊地来敲门:“景止,出事了吗?”
季漻川手里还举着水果刀。
窗帘没拉紧,透进外头一点光。
季漻川盯着床边坐着的四个……四个人。
季漻川这下是真的不敢动了。
他左边的吴小米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右边的汪建惊恐地按着他举着水果刀的手。
床上的刁薇一脸心有余悸,刚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李连艺冲他瞪着眼。
在四人的注视里,季漻川保持沉默。
外头徐暄暄没听到回应,以为听错了,又回去睡觉了。
刁薇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汪建说:“还好我按住了,按住了。”
李连艺扫了汪建和刁薇一眼,哼一声,暂时没说话。
倒是吴小米盯着季漻川,表情古怪:“你这是……真忘了?”
季漻川想哭。
忘了什么啊?
难道他其实是害了他们四个的凶手,这是来索命来了吗?
吴小米嫌弃地看着季漻川:“景止,你,你这……你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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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漻川说:“给我个痛快吧。”很绝望。
这把吴小米整不会了,吴小米蹭一下从他床上跳起来,“别,不是,你别这样。”
“我们错了,”吴小米挠头,“景止对不起啊,薇姐说你好像撞到脑子失忆了。”
“我们就寻思着,逗你玩玩呢。”
季漻川还是很绝望:“玩什么啊?”
吴小米“哎”了半晌,讲了半天没有重点,还是汪建开口:“这是一个游戏。”
吓唬他玩的游戏吗?
几人面面相觑,神色严肃起来。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故事要从……大概季漻川进来的三四天前讲起。
他们五个人,刁薇、李连艺、汪建、景止和吴小米,本来是不太相干的几个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