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季漻川靠着门,期期艾艾的:“暄暄,最近你有看我给你发的消息吗?”
徐暄暄忙得睡觉时间都没有,“什么?”
季漻川认真地说:“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徐暄暄胃更疼了,被气的,嘴角一抽,“行。”
季漻川就松口气。
进了沈朝之的宅子以后,他就没办法给徐暄暄带早餐了,只能每天嘘寒问暖,用的还是徐暄暄捎来的备用机。
季漻川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合格的舔狗,但巧妇难为……不对,但无时势难以造英雄。
沈朝之实在是个绊脚石。
季漻川还在养伤,不能多走动,徐暄暄经常来看他,每次沈朝之都替她开门,好像全然不在意。
但有天季漻川亲眼目睹,沈朝之面无表情地往茶水里放了一撮白灰,还搅了搅,放在桌子上,等着待会徐暄暄来喝。
徐暄暄进院子前沈朝之会给花浇水,呆在屋里的时候,沈朝之会慢条斯理地把虞美人一株株拔出来,根带着泥,扔在地上。
要是徐暄暄走了,季漻川没有去送,沈朝之就会站在廊下,投过来意味不明的、黑沉沉的目光。
季漻川只能说幸好徐暄暄职业特殊,一身正气。
但凡换个人,起码换成季漻川,是没有办法在那阴祟的被凝视感里无动于衷的。
为此,季漻川特意警告沈朝之:“别为难暄暄。”
沈朝之在看书,原本见季漻川进来要坐起来的,一听这话,又靠回去,不咸不淡地哦一声。
他实在很闲,每天就喂鸟养花,兴致来了还会掂几下牌,翻翻书,弹弹琵琶。
对季漻川的话,沈朝之不为所动,只翻一页书。
“太太对我有很多猜忌。”
季漻川说:“你是个包藏祸心的恶鬼,我当然得提防你。”
沈朝之摇头:“太太惯会污蔑我。”眼睛仍是瞧着手中的书。
季漻川就觉得他很装,“沈朝之,你敢说你出现在这里,不是带着目的的吗?”
沈朝之抬眼,竟然反问:“是又怎么样呢?”
“难道太太拿我有办法吗?”
“太太现在一无所知,”他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书,“但是太太胆子很大,太太觉得可以挑衅我、激怒我,骗我对太太泄露几句实话。”
他摇摇头,轻轻一笑:“痴人说梦。”
季漻川呆住了,沈朝之说话真是不留情面。
尤其沈朝之还说:“太太总像只闷壶,高兴了不高兴了都藏在里头。只有仗着我对太太的迁就,才会偶尔弄出点动静。”
“那点子声响……先骗我凑近看了,”他说,“又冷不丁烫我一下。才让我知道,这小壶里头尽是沸水,只尝一口,舌尖就火辣辣的疼。”
季漻川捂耳朵:“你在说什么胡话!”
沈朝之老神在在,还端起茶壶,“太太,喝茶吗?”
太太不高兴了。
沈朝之很有眼力见,立刻换个话题,给太太台阶下。
随意扫了眼身后几座沉甸甸的书柜后,沈朝之问:“太太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