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镜子。

镜中的自己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不是梦。”林聿青抱住林思曦“那是我们的未来。”

“不，不可能。”林思曦抓住林聿青的手在颤抖“你怎么会呢？你可以长命百岁的！”

“嘘。”林聿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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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早了，先睡吧，明天周六，我带你出去玩。”

怎么睡得着呢？

林思曦侧躺在床上，枕头被泪水浸湿。

……………………

林聿青带林思曦去爬了山。

这是本市最高的一座山。

两人爬到了山顶。

林思曦出了满身的汗。

她不理解，为什么哥哥要带她来这。

“小曦，看。”林聿青手指远方。

正值黄昏，山下的道路已经亮起了路灯。

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

是万家灯火，是烟火人间。

“人的死亡是无法改变的。”林聿青道“但你要始终相信，一个群体的死亡，是在促进另一个群体的发展。”

这个道理，从古到今，亘古不变。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林聿青温柔的注视着林思曦“那一定是为了这天下百姓，为了苍生的发展而死。”

所以，请不要为了我的死亡而难过。

至少，那是值得的。

“可是，你是为我而死的。”林思曦的声音染上哭腔。

她信任哥哥。

所以她相信了那个梦。

“但你活着啊。”林聿青道“你活着，就有希望。”

就如你的名字。

是充满希望和阳光的。

“你要向前看了。”林聿青望向远方“按照你的说法，你现在应该是在化神试炼。”

“化神试炼，考验的不是实力和智力，而是心性。”

“他要让所有的人都明白，有些结局，是无法改变的。”

“他会选取你内心最黑暗的画面，会让你再度过一次，如果你做了不同的选择去改变结局，则视为失败，反之，成功。”

“所以，我要亲眼见证你的死亡，且不能做任何事？”林思曦从没想过这个世道竟是如此残忍。

“是”林聿青吐出一口气“既然我的死亡无法改变。”

他回头：“那就用我的生命，为你铺路。”

“通过试炼后，一定要救下所有人啊。”

“那这个世界呢？”林思曦问。

“这个世界只是为了你的试炼而创造出来的幻象，试炼者离开，幻象自然也不复存在。”

林思曦闭上眼睛。

细细感受着风拍打在脸上的感觉。

和当初刚醒来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初遇，一个，是将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