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魏望舒见到魏天权出现在这里时,心中便已暗自揣测:
此次兄长突然到访,十有八九是因着魏开阳挨打之事而来。
只见魏天权朝着魏望舒轻轻点了点头后,便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朝床边走去。
待到近前,他定睛瞧向魏开阳那受伤的后背,虽说皮肉已然被打得绽开,看上去甚是吓人,但好在并未伤到筋骨要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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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权见状,一直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下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地从宽大的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只小巧精致的青白色瓷瓶。
瓶口处紧紧塞上了一个木质的瓶塞,显得格外严实。
“这是我特意寻来的上好金疮药,其形态乃粉末之状。”
“只需将此药均匀地撒于伤口之上,便能发挥药效,如此一来,开阳所承受的痛楚想必也能减轻不少。”
魏天权微微低头,语气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一般,缓缓地向着魏望舒解释道。
虽然他的言语不多,每句话都言简意赅,但那温和亲切的语调仿佛春日暖阳一般,让人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从他的只言片语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弟弟魏开阳那份,深沉而真挚的关爱与呵护之情。
“多谢大哥!”
魏望舒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以最周全的礼数回应道。
只见她迅速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从魏天权手中接过那瓶金疮药。
这金疮药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通常所见的金疮药大多呈膏状,使用时需用手指或棉棒等工具均匀地涂抹于伤口处。
然而,魏天权此次特意送来的却是经过特殊调制而成的粉末状金疮药,这般细致入微的心性着实令人赞叹不已。
“多谢大哥!”
趴在床上的魏开阳听到兄长的声音,也连忙扭过头来,提高音量大声喊道。
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绽放出灿烂而又充满感激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在寒冬中的梅花,坚韧而美丽。
魏望舒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塞,轻轻地抖动着手腕,让那些细腻的药粉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在魏开阳的伤口之上。
眨眼之间,原本还鲜血淋漓的伤口便被一层薄薄的药粉所覆盖。
神奇的是,这些药粉仿佛具有生命一般,迅速渗透进肌肤之中,与血液相互融合。
不一会儿功夫,伤口处开始凝结起一层暗红色的血痂,其愈合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
如此立竿见影的药效,充分证明了这瓶特制金疮药的非凡之处。
包扎好魏开阳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后,魏望舒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却惊讶地发现大哥魏天权并未如她所料般离去。
只见魏天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沉静而深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时刻。
魏望舒心生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哥,你可是还有其他要事?”
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魏天权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随后,他向着门口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魏望舒随他一同出去。
魏望舒见状,虽心下不解,但也顺从地起身跟上。
两人并肩漫步于幽兰苑那清幽雅致的庭院之中。小径两旁,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和树叶沙沙作响之声。
魏天权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双手负于身后,步履从容不迫。
走着走着,魏天权忽然停下脚步。他慢慢地从宽大的衣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到魏望舒面前。
那封信看起来文雅不凡,信封上的字迹龙飞凤舞,透着一股不凡之气。
“此乃纳兰兄托我转交予你的信件。”
魏天权的语气平静如水,听不出丝毫波澜。但他十分好奇自己这个名不经传,突然之间起势的二妹妹,为何会跟纳兰允泽走这么近。
但是窥探别人的秘密有失风度,魏天权还是将好奇心埋在心底,多余的话一句不说,一句不问。
魏望舒满心狐疑地接过信封,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纳兰允泽,为何会给自己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