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她一向手段了得。这么些年以来，她不就是靠着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帮你周璇了一堆资源和人脉嘛。现在，用到她自己身上，可不得加把劲，为自己搏个更大的前程。”

顾清和原本还挂着温和无奈笑容的脸，听到这番话瞬间变得严厉起来。

他本就长得痞帅，此刻拉下脸，更添几分狠厉，平日里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也冷得像结了冰。

“你说什么？你最好给我好好说清楚了。”

餐厅包间里，气氛因顾清和这一声呵斥降至冰点。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然而秦臻臻今天是真被刺激到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面对这样发怒的顾清和，她也彻底不管不顾，豁了出去。

她利落得站起身，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直直地盯着顾清和，尖锐地说道

“呵，我说什么？但凡你细心些，去仔细打听打听，就能知道陆嫣然这些年到底傍了多少人的大腿，也不知道是睡了多少金主才能换到了那么多。不然你真以为自己运气就那么好，那么多优质的资源莫名其妙就砸到你头上了？”

顾清和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愣在座位上，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一方面是被秦臻臻话里那些不堪的内容惊得不知所措。

另一方面，他好似此刻才惊觉。

眼前这个情绪失控、言辞尖酸的秦臻臻，和以前在自己面前那副乖巧懂事、小鸟依人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片刻后，顾清和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寒光，稍纵即逝。

他神色阴沉地看着眼前激动得有些失态的秦臻臻，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警告道

“你最好希望你今天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不然……我会一一查清楚的。”

秦臻臻听出了他话里的寒意与决心，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

她像被抽去了力气，“扑通” 一声坐回位置上，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