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渐渐低落，许久后，才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迷茫看向傅行止，接着道：

“我知道奶奶告诉我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可我也找不到答案。”

“傅先生，您能告诉我答案吗？”

陆以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傅行止即便早就做了决定，此刻看着少年人眼里那渴望真相的神情，也不禁有了片刻的迟疑。

“如果这个答案带给你的真相，还伴随着其他痛苦，你还想知道吗？”

本以为听完傅行止这话会有犹豫的少年，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神情坚定的表示：

“我想知道，不管真相是什么样的。”

……

等几人从包间出来，时间又已经悄然流逝了一小时。

日光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收敛了光芒，此时天色都开始暗了下来。

距离学生的放学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这条平日里充满青春活力与喧嚣的街道，此刻也变得格外寂静，人影也寥寥无几。

傅行止看着陆以豪脸上明显受打击的模样，朝着身旁的董冬示意了一下。

董冬看明白意思，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对着陆以豪温和地开口：

“陆同学，天色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陆以豪还是那副没有回神的模样，闻言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动作机械而迟缓，随后便被董冬轻拉着往一旁的车上带。

傅行止见状，眸色有些复杂，看了两人离开的背影片刻，目光紧紧跟随着那辆车，直到它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随后，他才转身往另一边的车上走去，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沉重。

也许今天的谈话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太过残忍，可傅行止并不后悔。

想起陆嫣然这段时间的表现，傅行止平和的面容又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