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老爷子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为了他那个风流成性的儿子罚阿予,怪不得秦淮人品那么差劲,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母越骂越生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突然,手机铃声在车内响起,看到来电,谢母收了脾气。
“喂,妈,我们已经把阿予带出来了,你和爸别再去老宅了,肯定会扑空的。”
谢清时就坐在副驾驶,扭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秦予安,轻声地开口。
听到秦予安已经从秦家出来,谢母松了一口气,一直悬而未决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那阿予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谢母如坐针毡,紧张的指尖掐着手心。
她声音颤抖地问着,情绪也变得异常激动和急促。
谢清时刚准备如实回答,可悠悠转醒的秦予安蓄着力气从后座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衣角。
他冷白如玉的脸庞沾有少许血迹,额前几缕碎发垂下。
由于疼痛,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冒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贴在额头,从座位上垂下来的手紧紧握着。
谢清时知道他的意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开口时已经换了一套说辞。
“别担心,阿予没有事,只是被罚关在了祠堂里,现在我们正准备回公寓呢。”
“这么晚了,你和爸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谢清时故作轻松地开口,权当无事发生。
可谢母似乎并没有打算无功而返,只冷冷吩咐他照顾好秦予安,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龟速行驶的谢父看到谢母挂断电话后面色阴沉,一句话都不说,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车内一片死寂,静的可怕,无形的恐惧在空气中凝结,吓得谢父敛声屏气,浑身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许久,他鼓足勇气,咽了口唾沫后,扭着僵硬的脖子,怯生生开口。
“老婆,阿予都不在秦家了,那……我们现在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