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希望你是真的调研过了”林序南轻叹口气，“我……可听说前段时间高晴被调过去了。”

“………”何严摸摸鼻子，“有……有一小部分这个原因。”

“但是…”他拍了林序南的肩膀，认真，“抛开这个不说，这几天我跑了几个城市，S市的地段不错，面积广，沿海还能为南风小院的特色发展增添一丝专属那座城市的风情。”

“要不考虑一下。”何严说完兀自坐下，他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一次连锁两所店，费用不是儿戏，也给林序南思考的空间。

“我拿回去看看，明天给你答复。”林序南拿起方案，又回头，“何严，资金这方面，我们或许要拉第三个人。”何严微微点头，他也有所想法，两家店的资金周转不开，要真想做好，钱是万万不能没有的，“我去找人。”

“嗯。”

小主，

………

林序南走后，何严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在办公椅上，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林序南临走时抛出的那个问题，如同一团拨不开的迷雾，在他脑海里不断盘旋：为什么一次要连锁两座城市？

何严疲惫地闭上眼，最近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橡皮筋，随时都会断裂 。

Y市，那是个大家心照不宣的存在，只要一提起，便是无尽的伤痛，夏言……哎，往事不堪回首。

至于S市……何严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

他还记得高晴被调走的前一天，自己从高明那里得到消息，满心焦急，鬼使神差地就去了她的公寓堵她。

“高晴。”何严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这次，有别于平常亲昵的“小晴天”，语气里透着陌生的郑重。

高晴听到声音，脚步猛地顿住，微微愣住，缓缓回头，看向站在小区楼下树下的男人。此时，夜色已深，小区里的灯光昏黄，在风中摇曳闪烁，忽明忽暗。何严就站在那光影交错之中，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

高晴半眯着眼皱眉，这个身影……似乎是……何严？

“何严？”她的声音里满是意外，她看着何严踩灭了烟蒂，脚步有些踉跄，东倒西歪地朝着自己走来。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都快十点了。

“我再不来，是不是你走了，我都不知道。”何严的面目前所未有的严肃，可仔细听，那话语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快步走到高晴面前，一把攥紧她的手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他太害怕这个女人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就像大学时那样，毫无预兆地从他的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