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念叨累了,谢锦赶忙上前揽住花父的肩膀,笑道:“父亲,您看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火也灭了,大家都没事,这除夕夜就不要生气了,再说小修还等着歇息呢。”
经过谢锦这么一提醒,花父也想起了花修。
他有些愧疚地牵起花修的手,心疼地打量一圈,柔声问道:“孩子,可有伤着?”
花修摇摇头,虚弱地回道:“多谢父亲关心,并无大碍。”
但刚说完,就忍不住咳了起来,惹得花父更加心疼不已,他拍着花修的手,“好孩子,你受苦了,今日跟着我回荣熹堂,好好休息。”
荣熹堂?
这在谢锦的计划之外,但他看着花修苍白的小脸,还是将那些多余的话咽了下去。
他折腾了这么久,要是再新收拾出一个院子来,也费时间,去父亲那里也好。
其他事等新院子腾出来再说吧。
虽说她心中是这样打算的,但现实却不会依着谢锦的心思来。
谢锦坐在荣熹堂的椅子上,纤长的睫毛因滚烫的茶水沾上水汽,变得浓厚又湿润,衬得那双眼眸格外透彻。
俄延半日,她终于开了口:“父亲,新的寮房已经收拾好,小修身体如何?若是好转也不便多扰父亲,还是移至新寮房养着吧。”
花父也不急着开口,气定神闲地吃了好几口茶后,才悠悠说道:“你急什么?”
“小修的身子还未好全,你个做妻主的不去关心关心也就罢了,还一心想着将人关起来,再说小修现在乖巧极了,多陪陪我这老头子也没是好的。”
听这话的意思,是要将花修强行留在荣熹堂了?
她完全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做。
平日里,谢锦虽然偶尔会往小月阁中去,但是到底是去得不多,与花修也好些日子没有认真相处了,她只知道花修现在沉默了许多。
“父亲,我可以去瞧瞧他吗?”谢锦望着花父的眼睛开口道。
“你早该去了,谁像你那么狠心的,问了大夫小修没事,就真的一面都没有来瞧他,赶紧去吧。”花父摆了摆手,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