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内府中没有再进新人,谢锦后院中的男人们大多数也只是维持着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偶有几人能多说上几句话。
大部分都维持着一个风平浪静的表面,间或有冲突也很快平静下来。
谢锦对此很满意,虽然有时看着那些人争宠会有些开心,但要她的后宫要是像前世看的那些宅斗剧宫斗剧一样斗来斗去,你陷害我我陷害你的,她忙完一天后还要回来判官司,那她真的会短命的。
“王姬——王姬——”
云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在这个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明显,暮水抱着长剑靠在门边对谢锦说道:“云山都多大了还这么冒失。”
“王姬,您可要好好给她找个夫郎管管她。”
谢锦笑着摇头,捏着手中的笔在砚台上沾了沾墨,接着继续在纸上练着字,“你们要赘谁,我可不会插手,只等以后你们瞧上谁了,我再好好给你们置办一番。”
说话间,云山已经跑到了谢锦的身边,正撑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暮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
“何事如此着急,先吃口水再说。”谢锦轻笑一声,随后半开玩笑地说道,“莫不是垂瑛又要带着他的夫郎来王府瞧白虎?”
这些年司马英和她那夫郎总是吵吵闹闹的,在京中闹出了不少笑话,也就最近半年稳定了下来。
司马英甚至还为了她那夫郎遣散了后院里的所有人,当时她还跟谢锦说着,以后就只守着她那夫郎好好过日子。
谢锦开始对此也只是一笑了之,因为她是知晓自己这个好友是个多么花心的人,从知晓人事以来身边没有一日是缺过人的。
在司马英十四五岁的时候,还对一花魁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不到七日就将人抛之脑后。
可让她没想到,司马英还真的半年都没有出去寻花问柳,更没有纳新人入府。
他们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还真做起了一对恩爱比翼鸟。
谢锦想起当年司马英支支吾吾地向自己借丧彪的模样,她当时还疑惑呢,现在总算知道了这是用来哄谁开心。
这不,现在感情好的时候,垂瑛总是带着她家的那位来王府瞧一瞧丧彪。
云山听了谢锦的话连忙摇摇头。
谢锦没有多惊讶,毕竟若是垂瑛来的话,云山也不会着急成这样。
“王姬……”
云山靠近谢锦低声说道:“宫中来人了,说陛下病危,宣王姬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