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对于儿子宠溺的秦氏,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撮了撮宋时令的胸口,此时也开了口:“啥母老虎,你个混蛋小子,这张家大姑娘定是能管事的,待人接物颇有章程,这样的当家主母,可遇不可求。你好生待她,还能欺负你了去?”
“娘啊,你可是最疼儿子的,怎么忍心儿子被欺负了去。反正我定是不会娶那张家大姑娘,说破天也不行。”一想到张希悦那张不瘟不火的脸,还要和如此严肃的张希悦生活一辈子,他就吓得直打哆嗦。
见宋时令要死要活的悲戚样,秦氏语气也软了下来,苦口婆心道:“儿啊,你若和张家大姑娘成亲,那便是太子连襟,别的不说,那些诏安城里的纨绔们,谁都得让你三分。”
“娘,儿子不要三分,十分都不要。儿子要妻妾成群,有了这张家大姑娘,我看一个妾都要不到。宋家就我一根独苗,还需要我开枝散叶呢,娘。”宋时令那个急呀,顿时摆出一脸无奈样。
秦氏还想开口劝,宋智源竖眉冷对:“够了,那张家大姑娘也没看得上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搞得人家多稀罕你似的。今日拜访之事,就当结个善缘,结亲这事儿,休要再提,莫要害了人姑娘的名声。”
宋智源冷哼一声,曾经他怕宋时令太过于年轻,太早接触女人,会对身体有伤害。如今宋时令已经二十有三,妻妾之事,确实该着手安排起来。开枝散叶,毕竟是人生大事。
宋家人的吵吵闹闹,张希悦毫不知情。此时的她,正坐在谷红颜的对面。
谷红颜是一位长相明艳,气质大方的女人,能在这种环境,成长为如此恣意洒脱的女性,倒是令张希悦刮目相看。
“大姑娘,我奉师命伴你左右,如今张家四郎是后天行玉,不知他能否跟我们一同启程去南安?”谷红颜做事雷厉风行,除了诡道老人之外,其他人皆平等,目无尊卑。如今,面对千年难遇的后天行玉,她也不得不放下高傲的姿态。
张希悦点点头:“能待在你身边,对于四弟来说,也是幸事。”
翌日清晨,张希悦踱步来到观察室,见到张希望已然有了好转。
张希悦大喜:“四弟弟,可有想要吃的东西,大姐给你做。”
“大姐,阿娘给我做了朝食,刚吃完。”张希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随后又靠在张希悦的肩头,尽情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