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满堂摩挲着已经是白色的胡须,冷静一下自己的思绪,到底是什么样的缘由,让镇南王违背祖训,推崇女帝。
见父亲迟迟没有开口,余廷书跪在地上,也是不敢吭声。
谁能想到,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丞相,在这位老者面前如此卑微,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般。
“居怀肆为何失手?”余满堂的声音,很是雄厚,让人不敢靠近。
余廷书咽了咽口水:“他说对方也有九阶弓箭手,发现了他的踪迹,让他不得不放弃射杀。”
余满堂眼神肃然,睥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才缓缓开口:“且先起来吧。”
见老父亲隐隐有动怒的趋势,余廷书也是没办法,这都居怀肆告诉他的,没想到,女帝身边不仅有九阶行者的惊蛰,还有暗处的九阶弓箭手。
余廷书做梦都想不到,这些都是居怀肆编造的理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做为九阶高手,居然被伤了,而且还不知道是伤的,丢不丢人啊。
不过居怀肆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算撒谎,除了受伤之外,其它的也没乱说。那暗器确实不错,使用那暗器的主人也并非泛泛之辈。
居怀肆也曾想过,是不是因为武器的差异才会导致自己受伤,冷静下来想了想,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相距甚远,不是九阶行者,根本不可能感知到自己。而且,他不信世界上有如此厉害的暗器,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使用暗器的人,与他不相上下,可能比自己更强。
如今天下,九阶行者绝对不超过十人。女帝身边就出现了两,什么时候九阶行者这么不值钱了,到处跑。
两名九阶行者就算了,还有医毒天下的谷红颜,刺杀不行,下毒也不行,若不是父亲在眼前,余廷书真想吐槽一句,这女帝可是真难杀。好嘛,好像现在只能认栽。
余满堂最终也没想到,镇南王的目的,如今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昨日,女帝刚到南阳,今日,镇南王就迫不及待地安排了第一次庭议,想要稳住这位即将登位的女帝的位置。还真是,可怜这大老粗,能想到如此一环。
可是,女帝就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匆匆结束庭议,还下达命令,正式登基之后,再开庭议。
是女帝怯场了,还是这小女娃有什么阴谋?
不管余满堂如何揣测,张希悦只想告诉他,朕从不需要阴谋,她要走阳谋的独木桥。
“最近余家不要出乱子,管束好家族众人。”撂下这句话,余满堂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