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夫这性子啊,是一刻也闲不住,看到这么多洼地,他的心就不得劲,必须给平了才行。
见到沈语来了,他把手上的铁锨放到墙角,铁锨稍微歪了一下,他给挪正之后才松手,然后又理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确保每一根都在它应有的位置,才跟沈语寒暄道:“来了呀,沈妹子。”
沈语十分怀疑骆大夫是个强迫症,别的不说,就看他家里规整的这么整齐,这一般人都做不到。
她笑意盈盈地取出益母草,朝着骆大夫晃了晃,“答应您的药草。”
骆大夫赶紧伸手接过,看到药材炮制的色泽,脸上闪过一丝异彩,“这药性,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超过9成5了吧。”
他虽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充满了肯定的意味。
沈语点点头,这个骆大夫,貌似有些不一般啊。
不过骆大夫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既然他不问,那沈语也自然不会傻乎乎地问“您到底是什么人啊”这种话。
她朝着骆大夫道:“您这会子有空吧,有病人等着您看呢。”
骆大夫吹了吹胡子,瞪着沈语道:“就知道你上门来一准有事,说吧,什么病人?”
他联想到了某种不好的可能,又神色一肃,追问道:“你家那儿媳妇身子又不好了?”
沈语摆摆手,对着骆大夫道:“不是我家儿媳妇,她现在身子大好了。这回啊,是我那大女婿,他好好的一个人去山上,结果现在被囫囵个儿给抬下来了,身上血刺哈拉的,折了一根手臂和一条腿,看着就吓人。”
洛大夫一听,这么严重啊,那可不能耽误。
他拿了止血用的三七和治疗骨折的药物,就跟着沈语匆匆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