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院门,沈语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儿子,忽然神秘一笑:“天大的事,也没有一顿热腾腾的火锅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两顿。”

"老大,你去卖豆腐的那称半斤油豆皮、半斤干豆皮,再捎块水豆腐。"她数出几十枚铜钱,"钱从公中出,快去快回。"

宋老大接过钱,应声而出。

"老三,你过来帮我把这些菜给洗了,待会再把肉切了,我来炒底料。"

在沈语这儿,可没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讲究。

自打把宋老三提溜回家,她就刻意让他学着做些厨房活计,虽然原身从来没让宋老三下过灶房,现在像洗个菜、打个下手这种简单活,宋老三还是能做好的。

"娘,火锅是啥?"宋老三一边麻利地洗着青菜,一边好奇地问。

沈语手上动作一顿。

坏了,这词儿现在还没出现呢。

她急中生智:"火锅啊,是番邦的叫法,就是咱们说的拨霞供。"

“噢。”听到了解释,宋老三不再追问,反而更加勤快地洗起了菜。

不为别的,馋了。

忙碌似乎真的可以让人忘却烦恼。

他们现在完全不挂住在祠堂的不愉快。

灶房里很快飘起诱人的香气。

沈语用猪油爆香辣椒,倒入用猪骨头熬成的高汤。

白雾蒸腾间,薄如蝉翼的里脊肉片、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青翠欲滴的时蔬、金黄酥软的油豆皮,还有嫩滑的水豆腐,一一摆上了桌。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羊肉。

沈语望着沸腾的锅子,不禁咂了咂嘴。

牛肉吃不上也就罢了,连羊肉也没有,这拨霞供总觉得少了点滋味。

等回头一定去牵只羊回来,把什么烤羊腿,炖羊排,涮羊肉给做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