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是女孩子,你还怕我看啊?

南宫离看出她心思,一下子心疼坏了,花花绿绿地扑过去,把人揽住了狠狠圈进怀中,恨不得揉碎了她,纤弱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颤,哭得比丧事还可怜:“你这疯子!呜呜呜……你想要了我的命么!”

失而复得,何等珍宠,何等忧惧?未曾经历的人不会明白。多少回,她怯生生抬起手,想触碰眼前心心念念的人,却还唯恐惊碎这美梦,进一寸退三分,既顽固又冤屈。

“殿下……臣、臣……”苏唳雪挣不开柔心弱质的女孩子,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下子整个瘫软在她身上。

十年冷甲,铁骨冰销,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了,忽悠一下陷进去,再不能自拔。

这一头,熠帝南宫允看看鬼哭狼嚎的太子身上的惊天惨状,又觑觑杀气腾腾的苏老夫人,到底没敢吭声。

“你打我儿子,我就打你儿子。”苏老夫人把断魂枪一杵,“小允子,要不是我父王率族人投效,扶持先帝登基,否则就凭你这没脑子的也配当皇帝?你儿子那蠢货也配当太子?”

“表姐……您骂归骂,别打根儿上刨啊?”南宫允一阵牙酸,恨不得眼睛眉毛都皱到一块儿了,“老‘小允子’、‘小允子’的叫,听着跟宫里的公公似的……”

“还不如当公公呢!看看你这些年都挑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货色!”

苏老夫人长枪一扫,直接冲着熠帝裤裆就过去了。

“哎——!”南宫允忙不迭起身躲,“岂有此理!再这样,朕要治罪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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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出息了?”苏夫人白他一眼,“陛下随意,苏家的丹书铁券也不是纸做的。”

熠帝:“……”

当苏唳雪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精巧华美的架子床上,紫檀木色调大气古拙,纯手工精雕细刻,做工之精湛繁复,怕是得劳动数十名个顶级的江南木工师傅花用一整年的时间,若非大户人家,绝对置办不起。

“你醒了?”王婉一抬眼,惊喜道。

“婉姐?您怎么在这儿?”她有些讶异。

“殿下说你出了事,急召我过来。”

苏唳雪想了想,道:“不可能。饮马场离选侯城不下八百里,一去一回逾一千六百里,您一夜之间飞过来的?!”

王婉哼了一声,揶揄:“将军,您睡了整整三天了。”

“!”苏唳雪愕然。

这三天,她居然完全丧失了习武之人的敏锐与警觉,对于时间流逝一丝察觉也没有。

“将军,令堂也来了。”王婉道,“您是没见着,老夫人拿鞭子狠狠抽了太子一顿,提着断魂枪直接杀进凌霄殿,搬出丹书铁券把熠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威猛得狠!”

“我娘比我更像将军。”那苍白的人莞尔,轻道。

“将军,您家里头也有免死金牌啊?”王婉好奇道。

苏唳雪点点头:“那块丹书铁券比文昌侯那块分量重,乃先皇武帝所赐,以谢苏家勤王之功。”

“令堂还是很在意您的——如果有什么东西,只能自己嫌,却看不得别人说,那这一定是自己的东西。”

苏唳雪垂眸:“我对不起我娘,让她这么大年纪没了个儿子……”

“将军,令堂痛惜的是儿子么?”王婉叹道,“——您就没考虑过把真相告诉她吗?”

苍白的人缓缓摇了摇头,神情里有一丝凄然:“告诉她,难道让她再为兄长哭昏过去一次吗?现在起码有人给她送终,她心里至少能踏实些。”

“将军,这种事您再来一次,怕是就没人给令堂送终了。”

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裂开一个笑容:“婉姐,您的毒舌属性真是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席啊。”

“再毒能有您家小殿下毒?一句话气得你七窍生烟。”

听到这儿,苏唳雪忽然想到什么,眉目一凛:“她人呢?”

看她那心急的样子,王婉失笑:“一醒就找那丫头,您是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