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窗棂。
“臭小子!区区几鞭子,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反了你了?!”
突然,门外一声炸雷。
苏老夫人一手提枪,一手提溜着嘀里咕噜满地滚的小娃娃,气势汹汹地杀进公主殿。
“你卖几天惨,叫我在陛下那儿讨个说法就行了。这装病还装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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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大人的杀气比漠北的白毛风还恐怖。
南宫离赶忙将苏唳雪扶起来。
“哟,殿下在啊?”
一见小公主,苏老夫人收了气势,笑眯眯地见了个礼。
转眼,又瞪着那“赖床”的家伙数落起来:“殿下是女孩子,一个人背井离乡,千里迢迢远嫁到凉州那鬼地方,离开父母、亲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摊上你这么个凶巴巴的驸马,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堂堂大熠公主,想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你区区一个边军将领,又闷又无趣,一点儿也不会讨女人喜欢,人家大发慈悲下嫁你,你就该好好待人家!你倒好,还敢写休书?!你跟我商量过吗?你这个不孝子,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老夫人越说越来气,将南宫离一把拉到身旁,护着:“囡囡啊,你放心,今天嬢嬢给你出气。以后,我不发话,谁都别想赶你走——臭小子,胆儿肥了!我还没死呢!将军府还是我当家的,轮不着你做主。你不想待,滚!我跟囡囡住!”
将门出身又嫁入将门的老夫人,把阵前骂战的功夫全使出来了,这一通输出顷刻间席卷全场,杀得片甲不留,叫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也无从招架。
“嬢嬢,嬢嬢!您别骂她了……我挺喜欢她的……”小公主摆着两只手,期期艾艾地求。
“傻孩子,你知不知道?雪儿就是他害死的!他害死的!——你居然还护着他?!”
老人家气得直打哆嗦,指着床上苍白的人,嗓音悲愤、沙哑。
苏唳雪张了张嘴,还是垂下头,一声也没吭。
南宫离走过去,轻握起她的手,就像小时候:“我既嫁了她,又如何能不护着她?”
“囡囡,这小子那么对你,你这就原谅了?”苏老夫人瞧着她们。仿佛看到了一只大灰狼在哄骗小白兔。
“娘,孩儿知错了,以后绝不会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毕竟,我也是个孩子嘛。”
苏唳雪被南宫离捅了捅,赶忙乖巧道。
“你别跟我撒娇!”苏老夫人心里一阵起腻,嫌弃道。
而后,她把手边牵的小娃娃丢出来,扔给她们:“喏,你们拾回来的小崽子。”
“娘,您怎么把绒小姐带过来了?!”
“那怎么办?让这小东西在家等死啊?”苏老夫人骂骂咧咧地道,“成天到晚哇啦哇啦地哭!你俩倒好,新鲜没两天,转脸儿撒手就不管了——你们想干什么?我管吗?!”
南宫离做错事似的,吐吐舌头,赶忙把小丫头接过来。
老夫人继续道:“我告诉你们,养女孩和养男孩可不一样,养女孩麻烦着呢!这么大点儿的小丫头,一刻也离不了人,就怕一不留神被谁给欺负了。你俩可上点儿心吧!”
一听这话,小公主哆嗦一下,忽地没了笑容。
苏老夫人以为,她是想起了那天差点儿被太子欺负的事,吓着了,赶忙柔声安抚:“囡囡别怕哈,以后啊,我让这臭小子天天回家看大门,绝对没人敢欺负你们!”
“嗯,谢谢嬢嬢。”南宫离抿抿嘴,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
苏唳雪瞥见,南宫绒脖子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捞出来一看,竟是一把小巧的长命锁,黄金打制,样式古朴,看上去很有些年头。
“娘,这不是我……妹妹那把长命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