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你的方子!爱要不要!”
女大夫忽地暴躁,没好气地将锦囊怼到她怀里。而后,转向南宫离,“陛下,她这咳嗽一时半会儿倒也死不了,时间长了,那也不好说。她自己找死没关系,可连累我坏了名声,你们大熠赔不起。”
“啊,要要要!美人儿姐姐的方子必定是最好的,我们要!”
南宫离一听,赶忙伸手接过来,仔仔细细叠好揣进怀里,比对自己心爱的布娃娃还珍惜。
月凝霜翻翻眼睛:“方子好有什么用?就怕陛下识货,那家伙却不配合。”
这个人,就没配合过。
苏唳雪张张嘴,想辩解什么,临了临了,却只叹了口气:“霜姐,放心,我不会了。”
月凝霜看看满心欢喜的南宫离,一挑眉:“陛下,您不杀我?”
俏生生的小姑娘一撇嘴:“霜姐姐,你不恨我?”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苏唳雪忽然意识到什么,后知后觉地道:“合着你俩那和约,是为我签的啊?”
风停了。
天边,夜色渐浓,雪竹正茂,有清音动节。
后来,关于此事件始末,市井中先后流传过很多种版本,大抵雷同,左不过是大熠女帝和定北军统帅对峙南诏二十余名刺客,敌人但见天生异象,心生敬畏,自退十里。
然而,不论说书人演绎得再怎么精彩,若非亲历,终究道不清因果——
那一刻,南宫离和月凝霜,一个不是大熠君王,另一个也不是南诏细作。她们只是满心期望少些战事和死伤的两个女孩子。
凉州不大,但是个有福气的地方,因为有人在守护它。冷衣硬甲,孤寒边关,看着那个人杀伐决断,看着她病骨支离,看着她有志难酬……直到一见她披衣着甲,心里就一揪一揪地难受,就会明白守护这个词更深的含义。
她们将军,这辈子就求一个太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