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肃的人翻翻眼睛,无奈。
突然,南宫离趁她不备,冷不丁撸起她袖子。
手臂上,满是青紫色的淤痕,深深浅浅,触目惊心。
“唳雪,你……”
此番长驱突袭,为了快速机动,定北军没带重甲,除了必要的,每人都只拿了几件趁手的武器就上路了。连日鏖战,对抗时又没有重甲庇护,全靠血肉去扛,想想也知道多危险。
那些吐蕃骑兵在马上有近两人高,一身轻甲能有多少防护?居然抄起枪来就敢硬碰硬,她不受伤谁受伤?
南宫离还想说什么,可转眼间,苏唳雪已将袖子拉了下去,什么都看不见了。
女孩子忧心忡忡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伤处,欲言又止。她好想再仔细看看,可又思量那好强的人儿定是不愿,只好小心翼翼地放了手,终究没再挣扯:“唔,我不看了,你别躲……疼吗?”
她的眼神、口吻都带着呵哄般的温软,好声好气,好言好语,就像在呵护一个细皮嫩肉、娇娇滴滴的小女孩。
苏唳雪眉梢微挑,心里又好笑又感慨——莫非这丫头是喝糊涂了,不记得她杀人如麻?
别说是拧了一下,就算卸胳膊断腿,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只是伤了筋,等淤血全发出来就行了,陛下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