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醒悟:"或者开启它!钥匙不仅能封印'门',还能短暂开启它!"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开启它?"
我看向那个旋转的银蓝漩涡,一个疯狂的想法浮现在脑海:"如果...如果我们能过去呢?找到'观察者'的源头,彻底消灭它?"
沈默的脸色变得苍白:"太危险了!我们对另一边一无所知!"
"但永久封印就够了吗?"我反问,"'观察者'已经能投影到这个世界,封印'门'可能只是延缓不可避免的事!"
就在我们争论时,漩涡中心突然射出一道银蓝光束,直指沈默。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光束笼罩,身体悬浮起来。
"沈默!"我试图抓住他,但为时已晚。光束迅速收回,带着沈默消失在漩涡中。
"不!"我扑向"门",但漩涡突然剧烈收缩,几乎要关闭。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做出了决定——举起钥匙,主动向它注入能量。
"开启!"我命令道。
钥匙再次爆发出金光,但不是封印时的稳定光束,而是脉冲式的能量波。已经几乎关闭的"门"再次开启,银蓝漩涡重新形成。
没有犹豫,我握紧钥匙,一步跨入了漩涡中。
刹那间,世界天旋地转。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撕碎又重组,意识在无尽的色彩和声音洪流中漂浮。钥匙的金光成了唯一的指引,像灯塔般引领着我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我重重摔在某种坚硬的表面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可能的世界——暗红色的天空,黑色的大地,远处矗立着无数扭曲的塔状结构,像是噩梦中的城市。
而在我面前不远处,沈默正跪在地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左臂。烙印已经完全活了过来,像真正的眼睛一样转动着,贪婪地吸收着这个世界的能量。
我踉跄着走向他:"沈默!"
他抬起头,眼中的黑色已经扩散到了整个眼球:"林乔...你不该来...快回去..."
"不带你一起,我不会回去。"我坚定地说,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观察者'的世界。"他艰难地站起来,"或者说...它的牢笼。"
"牢笼?"
沈默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苦笑:"我早该想到...它不是什么高维生物...而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就像我们想囚禁它一样..."
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但没时间多想了,因为远处的黑色塔林突然开始移动,像活物一般向我们倾斜。
"它知道我们来了。"沈默抓住我的手,"我们必须立刻回去!"
"怎么回去?"
"用钥匙!它能开启通道,就一定能带我们回去!"
我举起钥匙,但它现在暗淡无光,仿佛这个世界的能量压制了它的力量。
"没用的..."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我们转身,看到一团比周围更深的黑影正在凝聚,逐渐形成一个人形——三个黑洞的脸,细长的四肢,正是"观察者"的投影。但这次,它更加实体化,几乎有了真实的形体。
"沈默...我的容器..."它伸出细长的手臂,"终于回家了..."
沈默挡在我面前,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因烙印的侵蚀而颤抖:"林乔,跑!用钥匙找到'门'的位置,我拖住它!"
"我不会丢下你!"我紧握钥匙,突然想起玄诚子笔记上的话——"以血饲钥"。
没有犹豫,我用铜钱剑划破手掌,让鲜血滴在钥匙上。钥匙立刻贪婪地吸收了血液,金光重新亮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有趣的选择..."观察者"的声音带着讥讽,"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你的生命...值得吗?"
"闭嘴!"我将钥匙高高举起,金光形成一道光柱直刺暗红天空,"带我们回去!"
金光在天空中撕开一道裂缝,露出熟悉的灰色漩涡——是"门"的通道!但维持它需要持续的能量输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通过钥匙快速流失。
"沈默!"我咬牙喊道,"快走!"
他犹豫了一瞬,然后抓住我的肩膀:"一起!"
我们冲向那道裂缝,身后传来"观察者"愤怒的咆哮。就在我们即将触碰到裂缝时,一条黑色触须突然缠住沈默的腿,将他向后拖去。
"不!"我转身抓住他的手,钥匙的金光同时灼烧着那条触须。在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中,触须断裂了,我们被惯性抛向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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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感到自己在坠落、分解、重组...
然后是一阵剧痛,我重重摔在石室的地面上,沈默半压在我身上。我们回来了!"门"的灰雾恢复了原本的状态,缓慢旋转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乔..."沈默虚弱地撑起身子,"你...流血了..."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伤口很深,鲜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衣服。但比起这个,更让我担心的是沈默的状态——他左臂的烙印现在几乎覆盖了整个肩膀,黑线重新蔓延到了脸上。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挣扎着站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阳钥,"守夜人和'观察者'的仆从都会来调查这次能量波动。"
沈默勉强点头,但站起来的动作明显很吃力。我扶着他,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向螺旋楼梯。每走一步,我的视线就模糊一分,失血过多的影响开始显现。
不知怎么的,我们终于爬回了地窖入口,穿过隧道,回到了花园。月光依然冷冷地照着这片荒芜之地,但那些石像守卫已经重新陷入沉睡。
翻过围墙,我们踉跄地走向停车的地方。沈默的状态越来越糟,几乎是被我拖着走。当我们终于看到车子时,我的双腿已经软得像棉花。
"沈默...坚持住..."我把他塞进副驾驶,自己坐上驾驶座,钥匙都插了三次才成功,"我们去...去哪里..."
"不...能去医院..."他的声音微弱但坚定,"守夜人...会监控...杨大夫..."
我点点头,发动车子。但刚驶出几百米,我的视线就开始模糊,方向盘在手中变得无比沉重。
"林乔!"沈默的惊呼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黑暗吞噬了我,但在那最后一刻,我紧紧握着两样东西——阴钥和阳钥。无论接下来面对什么,至少现在我们有了对抗"观察者"的全部工具。
七月初七之前,我们还有六天时间。六天,找到彻底结束这一切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