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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进去和台前的夫子交流一番后,那夫子便让张华二人进去,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并拿出今天夫子授课的书本。
那个夫子并没有因两人的进来而打断讲课,而是继续拿着一本论语,就着其中的一句进行释义。但是他讲得相当的深晦难懂,堂上认真听课的人都越听越疑惑。
听了一阵,张华觉得上这种课相当的枯燥无味,想起刚才陈云说的读书吃苦就后悔的话,觉得大有道理,再看往陈云,他已经昏昏欲睡了,哪里听得进去夫子讲的课?
张华本来也没有想过真的靠着十年寒窗苦读后,通过科举出人头地,只是把入读县学作为一个往上经营的手段而已,所以听了一会课也没有了兴趣,于是便不再专心的听夫子讲课,只是翻起手中的论语随意观看。
与前一世读书时学习到的论语各名篇不同,这本论语书籍上的所有文字,都是没有标点符号断开的,以致看起来深晦难明,与张华前世看的论语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东西。幸亏张华前世在学校及在小说、影视剧及网络生活中,都接触过许多有关于论语的内容,因此多多少少的能理解书籍上文字一些意思。
看了论语还好,因为有一些了解过的内容,再翻起其他的三书《大学》、《中庸》、《孟子》及五经,简直是如读天书,张华头都大了。又尝试翻起前身张华的记忆,却发现以前的张华入读私塾,所学的内容相当的入门,只有《千字文》、及一些《孝经》和《论语》基本篇的简单的知识,并不涉及太深入的东西。
此时,陈云已经跟旁边一个也是不专心听课,看起来也是纨绔子弟的人熟络了起来。陈云跟他问了这里一些情况,然后转过头来对张华细声说:“这夫子叫李立,上他的课没甚意思。”
张华则小声的说:“安静!上学第一天,你就想给夫子留个差的印象了吗?”说完就不再理陈云。
那夫子李立滔滔不绝的讲了好一阵,也差不多要下堂了,他便挑了几个认真听课的学生问了几个问题,虽然学生解答得也不是很好,但夫子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宣布放学。
陈云拉着张华就要走,张华则反拉着陈云到了李立面前,然后施礼向李立问好,又介绍了自己,并让陈云自我简介一番。
那李立捋了一下长须,微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有你们两个新生过来学习,为师也很高兴,难得你们也懂得问候为师,礼数周全,孺子可教也!”
李立又说:“其他学生之前已经学习了论语的前十二篇,你们回去后,也要对之前已讲的十二篇多加温习,以赶上其他同窗学习的进度。你们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找老夫,老夫如有时间自然会给你们解释。”
与李立在交流时,张华总觉得李立主要是对着陈云客气,眼睛也主要是望着陈云,看来这夫子是知道陈云身份的,估计也是看在陈云的面子上,才会对自己客气。这夫子怕不也是个势利的人?这是张华对夫子李立的第一印象。
不管内心如何评论夫子,张华还是重重向他施了一礼表示感谢,那李立很满意二人的态度,让二人先退到一边。然后对着堂下的学生喝了一声:“赵源、李安、杨君、杨浩,你们四人先别走!过来这边。”
夫子李立叫了上课过程中最不认真的几个学生过去,然后狠狠的批评了他们一番,又罚他们要各自抄写今天所讲的“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二十遍。
这批学生为首的叫赵源,他是县城赵氏商行的嫡长子,只见他二十岁左右,面色惨白,顶住一对黑眼圈,精神有些萎靡。
原来这赵源的家族为了抬高自家的身份,下重金为他谋取了一个生员的名额,但是这赵源为人品性浪荡,根本无心向学,平时在县学里纠集了一班狐朋狗堂胡作非为,闯下不少祸事,总算家里舍得花钱,才得以平息所闯之祸。赵源因昨夜喝花酒至通宵达旦,所以今天上堂精神极差,一度还呼呼大睡了起来,根本没有读书的样子。
现在以赵源为首的这伙人被夫子狠狠批评了一番,心情自然不好,但是又不好向夫子发泄怒火。唯唯诺诺的应付夫子一番后,把夫子打发走了。
回过头来,见到还没有离开的张华和陈云,赵源等人一腔怒火马上转移到了这二人身上。刚才上堂时他也留意到了那个小胖子,他也是神游天外的,凭什么同样是上课不专心,他们二人跟夫子有说有笑,自己却被夫子狠狠的责罚?
等到夫子走远,赵源就带着被一同责罚的那几个学生,加上堂上还有三四个没有被夫子责罚,但平时也是跟赵源一起胡混的学生,一共七八个人,气冲冲的走到张华和陈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