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心知不妙。她深知赵源的品性,知道他是个难缠的主。所以老鸨只能脸上堆着笑,语气尽量柔和的说:“赵公子,您的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但是可能还需要等上一会,只求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些时间。”
赵源却不买账,他一拍桌子,震得杯盏乱颤,高声的说:“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没有我赵家的支持,你们这青楼能开得这么大?竟然如此对待我!”
老鸨额头的冷汗直冒,忙不迭地赔罪,说:“赵公子息怒,是我管教不严,我这就去召唤美香姑娘和艳风姑娘,让她们都过来陪公子,但是您要先稍等片刻。这边给您换上最好的酒菜,您先喝杯酒好吗?”
说罢,她赶紧招呼杂役换上珍藏的美酒和丰盛的佳肴。
然而赵源却一脸不屑,说:“哼,这些酒菜我早就吃腻了。还有,身边这几件普通货色,狎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赶快找美香姑娘和艳风姑娘过来,你懂吗?”
老鸨心中苦不堪言,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她只能陪着笑脸,“是是是,赵公子所言极是。我这就给您找美香姑娘和艳风姑娘。”说完赶快溜出房间。
赵源这才略微消了点气,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双手又不规矩的朝旁边的倌人身上摸去。身边的几个嫖友见了,都纷纷称赞赵公子好威风好神气。
赵源正得意间,突然房间门口传来了一把冷冷的声音说:“这就是赵弘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吗?在青楼是这个品性?一味的强人所难,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算什么风月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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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源听了,原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顿时再度怒火烧起,他望着门口大怒叫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外面放屁!信不信小爷一巴掌拍死你!”
却见门口处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文人,只见他面容有些俊朗,身上的穿着十分考究,一身淡蓝色的长衫,质地细腻,一看便知是上好的丝绸。腰间系着一条玉带,脚穿一双黑亮的布靴。
那文人冷笑一声,继续走入房间,身后居然跟着赵源欲求而不得的美香和艳风两个红倌人,这两人本来含情脉脉的看着那文人,但进来房间后,见到赵源和他身边的嫖友,又向他们乱抛了几个媚眼。
赵源身边的嫖友有人认得这个文人,连忙在赵源的耳边说:“这个是周有德周举人,以前在我们吴城县风月场很有名的,赵兄应该听说过他。”
赵源见到美香和艳风两个跟在这周举人的后面,不肯过来自己身边,不由更加气愤。
赵源呵呵了一声后,说:“原来是不举人老爷,不举人老爷的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