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巽位,七步生门。"农帝突然抓起钦天监掌令淌血的手,蘸着对方掌心血在龙袍下摆画起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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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触及金线绣制的五爪蟠龙时,竟化作活物般游走起来,"雾瘴属坎水却逢震木相生,诸卿且看甲衣铜锈!"
禁军统领闻言扯下肩甲,众人倒吸冷气——青铜锈迹不知何时已蔓延成完整的洛书图形。
农帝指尖星砂顺着锈纹游走,在众人脚下绘出覆盖百丈的先天八卦。
当乾位亮起的刹那,浓雾中突然现出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仔细看去竟是三百年前他散落的命魂碎片。
"跟着磷火走!"农帝将严女交给德妃照料,自己执剑走在最前。
每踏出七步,承影剑便挑起一缕星砂点在随行者的眉心,为他们隔绝时空乱流的侵蚀。
嫔妃们默契地吟唱起不同时空的安魂曲,破碎的调子交织成抵御混沌之息的屏障。
就在雾霭渐稀时,农帝耳畔突然响起锁链拖地的声响。
他反手将承影剑插入地面三寸,剑锋没入的瞬间,前方看似坚实的土地突然塌陷成万丈深渊。
数十具身披前朝铠甲的骷髅正攀在岩壁上,空洞的眼窝里摇曳着孔雀蓝的魂火。
"退后!"农帝扯下冕旒掷向深渊,十二串玉藻在空中化作囚龙索缠住骷髅群。
趁着这个间隙,他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卍字印,狠狠拍向身旁爬满藤蔓的巨石。
沾染帝血的藤蔓突然疯长,在深渊上方交织成悬索桥的模样。
当最后一名侍卫跌跌撞撞爬过藤桥时,严女鬓边的珊瑚流苏突然齐根断裂。
农帝伸手去接的刹那,那些血红的珊瑚珠竟在空中凝成箭簇形状,齐刷刷射向雾霭尽头的天穹。
霞光破雾的瞬间,众人看见此生最诡谲的景象——骊山轮廓在十里外扭曲成仰天巨鼎,鼎口喷涌的却不是火焰,而是裹着沙粒的绛紫色狂风。
那风掠过之处,连星砂都凝成半透明的蝎子形状,在地面留下闪着磷光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