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想要的,姐姐都会帮你得到。”

对于姐姐的话,小梅从不怀疑。

过了两三日,姐妹两人带着这些贺礼,去到了林驺居住的小院,向其道贺。

“听闻小嫂子有了身孕,阿兄膝下再添新丁,妹妹们便来向阿兄道贺。”在林驺这里,说话的永远只有小菊一个,小梅都是沉默不语,坐在那里盯着茶盅,看着茶点,总之就是不看林驺他们。

林驺莫名的有些心虚,眼神时而飘向小梅,嘴上回着小菊的话:“同喜,同喜。”

小菊见此,就没再跟林驺尴尬对话,转头对李小花道:“小嫂子,你现如今身子重,这幽州苦寒,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官燕,嫂子叫丫头每日里熬一些,补补身子。”

李小花听了这话,有些慌了:“这、这也太贵重了……我……”她只是一个乡野丫头,后来被卖做奴隶,每日里能有口吃食就不错了,燕窝鱼翅这样的东西,她只听过,哪里尝过,只觉得这些东西是贵人吃的,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吃的。

小菊见李小花有些局促,便笑着道:“这燕窝也算不得贵重,小嫂子收下就是,每日里取一片,泡在清水里,泡发了后,叫小丫头细细挑了绒毛与杂质,加入一些枸杞之类的,隔水炖煮,简单得很。”小菊知晓,李小花从前不是深宅大院中的人,应该是不知道如何食用燕窝,这才细细的说了。

李小花见她面上并无任何的嘲笑玩弄的神情,知她们姐妹是真心送自己这样的好东西,便再三谢过,叫身边的丫头接了。

随后,小菊又指着放在案几上的几匹布料道:“这素绸的料子,虽然花色不够鲜艳,但家常穿最是适宜,这两匹漳绒缎子,是南方那边来的名缎,是杨夫人当初给的。”

李小花听了这话,眼神就落在了漳绒缎子上,两匹料子,一匹是红底缎面的,上面的绒是姜黄瓜蔓纹,一匹是白底绒面的桃花纹缎面纹,见两匹布料有些不同,就忍不住问道:“怎么瞧着,纺织的手法,有些不同?”

小菊笑着回道:“小嫂子眼力好,这两匹料子的纺织手法确实有些差异,一般绒为底缎为花的,称为漳绒,缎为底绒为花的,称为漳缎。”

林驺闻言,就道:“这东西也太贵重了,大妹妹还是拿回去吧。”

“阿兄也太客套了,这些东西,再贵重,也不及咱们兄妹情谊贵重。”小菊一句兄妹情谊,倒是让林驺不好再推拒了,再推就显得不够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