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咬了一下朱唇,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这才回道:“我从前在戏班子里,见过班主,将乳香粉掺进碳粉里,点燃后,靠近怀了孕的女娘下体,乳香活血,连熏三日,那胎儿定然会被打下来。这样打胎,对母体损伤小,养上一个月,那些女娘又能为戏班子挣钱了。”

黄莺惊讶:“你们戏班子里还给人用乳香?通常不是用朱砂吗?”乳香价贵,戏班子里居然用乳香给人打胎。

红鲤摇头:“能用上乳香的,都是戏班子里的头牌,一夜千金,她们的皮肉贵,其余的,都是拿棒槌打下来的。”

看着这香碳块,红鲤道:“这东西不能留在咱们这儿,我把这东西拿到琉璃院去。”

“哎,你去吧,我再带人清点其它东西。”黄莺应道。

这一次,黄莺检查得格外认真,她是真的怕了。在后院待了这么多年,她哪里听过,香炭还能使人流产的?因此,吓着了。

红鲤便用帕子将那几块碳包了,去琉璃院找到了齐妈妈,将莫名其妙多出几块香碳的事情说了,又犹豫了一下,将她知道的戏班子里用香碳与乳香打胎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齐妈妈都有几分讶异,这样阴损的法子,她也是第一次听闻,不敢大意,叫人来检查这香碳,还真查出不对来。

杨夫人将一块香碳拿了起来:“呵,王家倒是好手段,这样阴鸷的法子,当真是防不胜防。”

齐妈妈也心有余悸道:“奴婢也没想到,这东西也能做手脚。”

杨夫人将香碳放下,对齐妈妈冷声道:“叫人盯紧东大院那边,将做手脚的人,都抓出来。”

“是。”齐妈妈应声。

“苗娘子那边,该叫她出发了。”杨夫人道。

“是。”

齐妈妈应声后,亲自走了一趟。

翌日,一辆青棚马车,就从州牧府前街离开了,一路向北而去。

马车一路向北,透过窗户看过去,路上有不少的逃荒者,他们挖掘着草根与观音土。

瞧见押送粮草的车马队,顾不得车马队周遭的带刀士兵,看着押送粮草的车马眼睛发绿。

“是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