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举起一份打印文件,封面盖有复策同盟印章:
“今天,我们正式提交《选举制度改革法案》草案。”
“集选制度,是一套把失败嵌入成功序列的工程幻术。”
“边界的定义,是权力的原点。我们要求脱离手绘选区的年代。”
“官员不能是附属物,系统不能带有颜色,治理不能成为遗产式继承。”
他的声音未曾拔高,但议会大厅的气压骤降,就像某种旧结构正在内部崩解,却尚未倒塌。
稳进联盟一侧有人皱眉,有人沉默,更多人眼神游移,仿佛已知某些系统更新将无法回退。
总理李志恒缓缓起身,眼神直线投射,如旧神意志最后一次发声:“蔡议员,你的法案无法确保东宁联邦的稳定。你们要让这个国家步入政党轮替的混乱?你们认为,在全球局势动荡之际,我们承受得起制度不确定性所带来的经济成本?”
财政部长接上,语调如年报注脚:“过去七十年,选举制度正是我们成功治理的结构性保障。”
内政部长的嗓音更像是一段权限封锁通知:“废除集选区制,就是削弱组织,分散治理效能。”
稳进联盟的言语逻辑,清晰、整齐、有序——“改革=不稳定”。但这一次,没人买单。
蔡振邦缓缓笑了,话语如镜面切割:“总理先生的意思是——‘民主’适用于他国人民,而东宁人,不配拥有选举自由权?”
林耀光接话,语气冷峻:“如果你们真信这机制没有问题,为何不让‘独立选举委员会’决定选区划分?”
城市外层的数据结构开始震荡,不是民意,而是流动性。数小时内,全球主流财经舆论场开启同步转播,信息本身变成货币定价逻辑的一部分。
《华尔街日报》头版标题:《东宁联邦选举改革引发制度级博弈——权力结构是否已临界?》
《金融时报》社论主导语义:“集选区制度是否为一种制度性稳定幻象?东宁联邦的权力更新机制,是否具备统计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