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府衙拿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暴雨中,郭春率领三十名捕快疾奔而来,刀光如雪,瞬间将黑衣人围住。
为首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离,却被谢知砚抱住了双腿,一时动弹不得。
郭春命人拿下了所有刺客,慕容煜赶来,扯下了为首那人的面具,此人他们都认识——禹州司马,陈大海。
陈大海面如死灰,跪在泥泞中发抖求饶:“殿下饶命,谢大人饶命,下官......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
慕容煜一脚将他踹倒,冷声道:“敢在修建堤坝上做手脚,置这么多百姓的性命不顾,还敢说无奈?给孤老实交代,是不是大皇子在背后指使?”
“这......”陈大海面色微变,有些不敢开口。
谢知砚见状,蹲下身将匕首抵在陈大海喉间,“说清楚,否则本官就将你扔下河为死去的百姓们陪葬!”
陈大海看了眼湍急的河水,崩溃哭嚎道:“是,一切都是大皇子指使的;第一任钦差张大人来禹州时,很快就发现堤坝的夯土里掺了腐草,砂浆也被换了劣质的,他当即要上奏朝廷,大皇子便命我......命我毒杀他......”
“后来两位钦差呢?”慕容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强忍着想要一剑了结他的冲动。
“他们......他们也发现了竹管和火药......”陈大海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大皇子给我的密令,说若事情败露,就炸毁整个堤坝,让禹州变成汪洋......死无对证!”
谢知砚接过信,扫了一眼,信上白纸黑字:若太子和谢知砚抵禹州,不惜一切代价,令其永远都无法返京。
慕容煜将信纸攥得死死的,“皇兄为了那个位置,竟拿这么多百姓的性命来做局,他怎么敢的?”
谢知砚看向陈大海,拍了拍慕容煜的肩膀,“如今既找到了水患无法根治的原因,接下来重建堤坝即可,至于大皇子......暂且将所有证据保留,回京后自有清算之时。”
慕容煜沉重地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来人,将陈大海押入大牢,择日处斩,平日与他交好之人也都抓回衙门,挨个审问,切莫有漏网之鱼,再给京城传递消息。”
......
原先有问题的堤坝已被炸毁,若上报工部重新要图纸,一来需要不少时间,二来若被大皇子知晓,怕又会给禹州引来麻烦。
所以回到县衙后,谢知砚打算自己绘制修建堤坝的图纸,他还未任太子太傅前,也曾在工部任职过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