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何,我就是漏拿了一样东西。”
说完,夜雨大手一挥,骆思梦发间插着的金钗便被他拔走了。
“你——”
骆思梦这几日本就打扮素雅,头上仅插着这一支金钗。
如今金钗被拔走,她满头的青丝瞬间散落,再配上那副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着实有几分骇人。
“啧啧,我说句不该说的,未来的六皇子——侧妃,你这妆容造型,可得好好上点心。你也知道,咱们六皇子眼界高,便是花月楼的头牌,都不敢如此素淡地出现在他面前。我这可是好心提醒,你听听便是。”
说完,夜雨轻笑一声,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
“混蛋——”
骆思梦的哭喊声被抛在身后,夜雨又带着人去了骆嘉伟、骆思莹,以及骆青海的妾室那里搜寻。
大房之人一个也没落下,都被夜雨搜了个遍。
此时,福寿堂早已得到消息。骆老太太手持拐棍,不停地杵着地,气得破口大骂。
“骆玖语她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一回来,又是要中馈,又是要填补亏空,如今还要把青海的那点家底都拿走。她凭什么去搜梅香居,凭什么拿青海的东西?蒋氏不是都把亏空补上了吗?”
“老祖宗,三小姐说是要拿大房的东西抵先夫人的嫁妆。”刘嬷嬷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先夫人?那个死了的,东西不给活人用,难道要放在那里招晦气啊。”骆老太太此刻也不顾及身份,口无遮拦地叫嚷起来。“骆玖语这个孽障,孽障!”
在骆老太太心中,便是骆青松都该将所有财产让给兄长,更何况是庄君雅之物。
此刻,骆玖语在她心中已毫无孙女的温情,完全成了“孽障”!
“她就不该活着,当年就该跟着那个倒霉的,一起死了去,啊——”
骆老太太正骂得起劲,突然间,身子仿佛被什么点了一下。
紧接着,她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唔——”
骆老太太挣扎着,连比划带跳腾,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嬷嬷赶忙上前,对着骆老太太又是敲又是抠,却毫无效果。
不仅如此,这艳阳高照的晴天,竟突然间阴风阵阵,冷气袭人。
“老祖宗,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