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婆母并无大碍,蒋氏便强压着火气,对着骆玖语继续道。
“你堂哥向来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又怎会有这等嗜好。他定是被人用了毒或者下了降头……”
“可是谁会给堂哥用毒或者下降头呢?他得罪别人了?为何得罪了别人?”
骆玖语眼下是一点也不嫌事儿大。
她嘴上无辜地询问,心中却是冷笑:怜香惜玉?那府中和青楼的那些可怜女子又是如何惨死的?!
“那肯定是那些贱人……”蒋氏也是无心随口回应,突然察觉不对,话音戛然而止。
“哎呀,你莫要管谁人害他,就先去找个太医,替你堂哥诊治才是要事。”
看来蒋氏也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啊,骆玖语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太医?堂姐屋里不是就有一个吗?”
此话一出,屋中陷入了短暂的冷寂。
“张,张太医他,他要一心管梦儿的身子,分身乏术……”
听闻此言,骆玖语心中瞬间有了数。
哪里是分身乏术,怕是骆思梦那里已经开始显露,张太医顾不得了吧。
“这样啊,那我倒是也能帮着找太医,可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找的太医可未必有张太医可靠哦。尤其是堂哥这病症……”
骆玖语的话音落下,骆老太太和蒋氏瞬间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皆陷入了沉思。
骆老太太原本在佛堂里诵经念佛,听闻此事,不管不顾,直接跑去了梅香居看她最亲的孙儿。
据说骆嘉伟看到骆老太太又是一番“亲昵”的操作,让他的祖母一时退避三舍。
饶是如此,两人都未离开骆嘉伟,只等着府医诊治。
可未料到,府医还未把脉,那迷迷糊糊的骆嘉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上叫嚷着“臭男人别碰我”,不让他人靠近。
无奈之下,骆老太太下了令,让小厮按住骆嘉伟,府医下了几针,这才让他昏睡过去。
可府医和郎中轮番把脉之后,皆是结结巴巴,直道骆嘉伟并无大碍。
无大碍?
一个成日里想着女人的,突然变成了女人,这还无大碍?
可偏偏那两人就说说不出个所以然。
如此,这当祖母的和当母亲的才慌了神,慌不择路地想起了太医。
她们哪里不晓得要去找张太医,毕竟那既是太医又算半个自己人,不是可靠极了?